尤不悔見尤雪吞吞吐吐,沉聲道:“小雪,有什麼話放心大膽的說,難道連我這個哥都信不過嗎?”
尤雪一愣,將尤不悔拽了進來,關上房門,輕輕言道:“先進來。”
尤不悔走進別墅,就見葉安南站了起來,對他拱了拱手,笑道:“尤公子,好久不見。”
“安南先生!”尤不悔有些驚詫,疾步上前,扭頭看看尤雪,蹙著眉頭很是驚慌的道:“您可是天京有名的神醫,出現在這裏,莫非我妹妹身體有恙?”
“這個……”葉安南朝尤雪那邊看了眼,輕聲道,“還是讓尤小姐跟你說吧。”
“不是我生病了,是葉淩天。”尤雪給尤不悔準備一副碗筷,放到餐桌上,輕聲道,“哥,咱們邊吃邊說吧。”
尤不悔朝葉淩天的臥室看了眼,到客廳坐了下來,憂心忡忡的道:“小雪啊,你千萬不要嚇哥,葉淩天對我尤家……”
說到此處,尤不悔看了眼葉安南,下麵的話沒說。
在天京城,有頭有臉的家族都知道尤家正處於困難時期,十大家族的位置極有可能不保,而天京葉家毫無疑問是取代尤家的最有利爭奪者之一。葉安南作為天京葉家的主事長老之一,尤不悔對其有所忌憚理所應當。
“哥,葉安南先生跟葉淩天有些交情,不算外人。”尤雪歎了口氣,幽幽說道,“今天若非葉安南先生出手相助,葉淩天怕是……再也醒不過來了。”
“什麼?!”尤不悔剛剛坐下,現在唰的一聲站起來,臉色蒼白不已,“這不可能,葉淩天修為不亞於範長老,但凡武者,體質都要強於常人,前幾天見他還無恙,怎麼今日竟有性命危險?”
“尤公子不是武者,可能不知道武道對於武者的誘惑。”葉安南接過話頭,靜靜言道,“從脈象看,葉淩天乃是在武道修煉上急功近利出了差錯,這才有了今天這番劫難。”
修煉方麵急功近利?尤不悔蹙蹙眉頭,很是關切的問道:“現在呢,還有沒有大礙?”
“性命葉某能保他無憂,可修為……”葉安南搖搖頭,有些無奈,“葉淩天在中醫領域也有造詣,修為的事隻能看他自己了,目前來說我是無能為力。”
尤不悔長出一口氣,見尤雪一臉黯然,輕輕言道:“小雪,你也不要太過傷感,男人活在世上,不成為武者不照樣活得痛痛快快?隻要性命沒大礙就是不幸中的萬幸!”
尤雪苦笑道:“哥,話是這麼說,咱們尤家重武,如果是父親失去了修為……”
尤不悔大手一擺,沉聲道:“人各有命富貴在天,安南先生也說了修為的事要看葉淩天自己,你跟他也不是初識,他的能耐你更清楚,反正我對葉淩天的未來充滿信心。”
葉安南對尤不悔的態度表示讚同,道:“葉淩天先生是個神奇的人,我也同樣對他充滿信心,畢竟現在他經脈未損,一切皆有可能。”
尤雪朝葉淩天的房間深深看了眼,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天色漸晚,尤雪將餐廳收拾完畢,尤不悔看著忙忙碌碌的尤雪,輕聲道:“小雪,不是哥說你,你還是找個保姆吧,這些瑣碎的家務事你來做,太耽誤時間。”
“哥,這話你都說了不知多少遍了。”尤雪扭頭對尤不悔淺淺一笑,眸中流露的是揮之不去的幸福,“就別為我的事操心了了,家務活是我休息的方式。”
“我就沒聽過有這種休息方式的。”尤不悔搖搖頭。
“那是你不了解我先前的生活。”尤雪洗洗手,走過來,看看尤不悔的茶杯已經見了底,柔聲問道,“我再給你續杯茶?”
“還是別了,你趕緊坐下休息一會兒。”尤不悔拍拍沙發。
“恩,我等會兒,還得去給小雷去個電話,他提前報了英語四級考試,我問問他準備的怎麼樣了。”尤雪說著徑直走向臥室,心裏滿滿的都是暖意。在靜海的時候,尤雪在外麵主持白狼幫心力憔悴,在家裏又當爹又當媽,到了天京,有尤不悔這樣一個知冷知熱的哥哥,他覺得幸福的生活已經對她敞開了大門,當然如果葉淩天能康複,修為恢複如常,就完美了。
葉安南看著尤雪忙碌的身影,禁不住讚道:“尤公子,尤小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更難得可貴的是嫻淑非常,哎,如果不是我家那小子不爭氣,我真有想法跟尤家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