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天將肖有建的屍體放進挖好的坑裏,眸中的感情很是複雜:“世間最難測的便是人心,你又怎麼知道委托你的人一定是好人?你啊,太老實了。”
如同影視劇中塵埃落定後警察才姍姍來遲一般,葉淩天將肖有掩埋完畢,遠處一連串車燈亮起,可不就是所謂的援兵――尤家武者。
“別人終究不能指望,人還得靠自己!”葉淩天黑著臉,朝著晃動的燈光優哉遊哉的走去。
距離高速公路約百米之外的野地,尤雪一邊竭力搜索著蹤跡,一邊好聲安慰秦雪瑩:“別那麼緊張,你也看到了,那個肖有建是實誠人,葉淩天那麼精明,不能力敵完全可以智取。”
“就是實誠人才可怕,如果打定心思除掉葉淩天,他哪有逃脫的希望?到現在的找不到蹤跡,說不定……說不定身死之後被毀屍滅跡了呢?”秦雪瑩顯然是個悲觀主義者,想到影視劇中殺手做掉目標之後處理屍體的景象,眸中全是淒然,“如果連他的屍體都見不到,怎麼跟瀟瀟和艾薇兒交代?”
“交代個屁!”葉淩天緩緩走來,想到剛才秦雪瑩石破天驚的話語,嘴角肌肉一陣顫動,“從你嘴裏就沒蹦出過好話,好像巴不得我死。”
“葉淩天!”尤雪一喜,站在原地愣了幾秒鍾後,衝著在夜色中尋覓的眾人大聲喊道,“他沒死,他還活著!”
葉淩天咽了口唾沫,臥槽,你瞅瞅你那興奮勁兒,有必要嗎?好像老子不死是奇跡似得,話說咱在你們眼裏就那麼弱?
其實不僅秦雪瑩悲觀,尤雪也對葉淩天活下來沒信心,畢竟葉淩天修為盡失,如果有拚的可能,葉淩天絕不可能跑的跟兔子似得。
秦雪瑩將葉淩天上下打量好幾遍,原本想說幾句關切的話,可話到嘴邊完全變了味,冷冷問道:“你早發現我們了,對吧?”
“那麼大動靜,怎麼可能沒發現?”葉淩天表麵上輕鬆,回想剛才的遭遇真真心有餘悸。話說今天晚上比傳說中的九死一生刺激多了。
“既然早發現了,為什麼不大聲呼喊?優哉遊哉過來,你當度假啊!”秦雪瑩聲音陡然抬高八度,指著葉淩天的鼻子尖聲道,“是不是看著我們擔心,你心裏特別舒服?是不是覺得被人捧在手心裏覺得特了不起?是不是所有人都要圍繞你轉?是不是全天下就你能耐……”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哽咽起來,蹲在地上,毫無形象的嚎啕大哭。
我暈,老子為了活下來,腦細胞死了多少你知道嗎?過程有多驚險你明白嗎?中了頭獎老子優哉遊哉裝裝逼有錯嗎?你劈頭蓋臉一通怒罵老子不跟你計較了,可你他娘的哭什麼!葉淩天傻傻站在原地,呐呐言道:“尤雪,我……我真沒得罪她!”
這是得罪不得罪的事兒嗎?人家是關心你!女人家的心思如果不懂,可以參考書或者電視劇,寫臉麵上的事兒還看不出?尤雪對葉淩天有些無語,衝他使了個眼色:“你少說兩句就成!”
“那我閉嘴。”葉淩天站在原地直撓頭,有些不知所措。
“別哭了,待會兒被人看到多不好!”尤雪也蹲了下來,拍拍秦雪瑩的香肩,柔聲道,“不管怎樣,葉淩天總算平安無恙,該開心啊。”
我是開心,可看到這家夥優哉遊哉的模樣,想到先前為他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便一肚子鬱悶,再想想他從靜海離開這麼多日子,一個問候電話都沒有,而自己偏偏對他牽腸掛肚,更加氣人的是,這些話都得憋在心裏,要讓瀟瀟她們知道了,肯定要笑話!這倒貼也貼得太辛苦了吧?秦雪瑩越想越委屈,越委屈淚花越多,此刻的她哪還有一絲商海女強人的形象,簡直就是受了委屈的初中女生。
葉淩天在旁邊看得麻頭皮,秦小妞啊,你不能這麼哭,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子怎麼著你了呢。
尤雪勸了老半天還沒效果,幽幽歎了口氣,走到葉淩天身邊小聲道:“要不,你來?”
我來?葉淩天瞅瞅遠處急匆匆跑過來的尤家武者,咽了口唾沫:“安慰人不是我的特長,難道你不知道?”
“反正我現在無能為力。”尤雪聳聳肩膀,雙手一攤。
見尤雪撂挑子,葉淩天無奈的蹲下身來,苦著臉對秦雪瑩道:“秦總,你要想哭回到別墅到房間玩命兒哭,哭累了還能倒頭就睡,你說這荒郊野外的沒紙巾沒床,基礎設施不到位,不能充分發揮你的特長,宣泄的不是地方啊,再說了,這深更半夜的,要是周圍有小朋友,還不被你的哭聲嚇破了膽,那多不好,做人,得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