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瑩無奈的搖搖頭,對葉淩天道:“你啊,太武斷了,這次秦氏集團的事兒跟韋家估計真沒關係,這事我能處理好,你別操心了。”

你能處理好就成,這樣勞資省得麻煩。葉淩天撓撓頭,回道:“可能是咱們倆上次去康州,韋家人表現太出彩,以至於給我留下嚴重的心裏陰影,所以才有這樣的憂慮,哎,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啊。”

韋家人表現的出彩?瞧你這話說的,韋豪那一家被你整的家破人亡!韋豪都氣死了!秦雪瑩狠狠瞪葉淩天一眼,這貨才正經多長時間,又開始不說人話了!她看著麵前男人略帶嬉笑的臉,幽幽歎了口氣,輕輕言道:“你不說我也清楚,趙三平的話讓你想起了吳君君,害怕保護不了黃煌和我,所以才將韋家的那些大佬什麼的一股腦叫過來,好好敲打敲打他們。”

“林總,你想多了。”葉淩天喝了口茶,翻了個白眼,很是傲嬌的道,“一個小小的韋家,勞資還沒放在心上,如果連他們都怕,那勞資怕的人也太多了。”

秦雪瑩衝葉淩天淡淡一笑,站起身來:“怎麼說你都不會承認的,那我就不說了,臨走時想告訴你,我們沒你想的那麼弱,沒碰到你之前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沒可能遇到你之後別人的風一吹就倒下,如果你心裏有空,給自己騰個位置,為別人活著真的很累,我不想看到你累,君君更不想你那麼累,如果扛不住了,找身邊的人傾訴一下,不要老放在心裏,時間久了,崩潰就麻煩了。”

“我說林總,你們閑著沒事兒就琢磨這個?”葉淩天皺皺眉頭,沒好氣的道:“君君也真是的,瞎說什麼?”

秦雪瑩扭頭對葉淩天嫣然一笑:“我可不認為是瞎說,好了,你別用那種眼神兒看我,趕緊休息吧,修煉也可以,但是不要一根接一根的抽煙,那等於慢性自殺!”

說完,秦雪瑩悄悄關上了房門,那一刻,她的鼻子有些酸。

君君說的是對的,葉淩天幾乎沒有安全感,時時刻刻處在深深的恐懼之中。他害怕自己周邊的一切遭到破壞,所以他不停讓自己強大,害怕自己的疏忽大意造成難以估量的影響,所以他下手才那麼狠!

靜海發生的那些事,對秦雪瑩已經不是秘密。

那天晚上欺負自己的飛車黨離奇死亡是葉淩天的傑作,動感地帶的事兒也是葉淩天幹的,當然還有那天回鄉祭祖的匪徒,更不是什麼國安局人員。細細想想,他這一路走來,手上真是遍布血腥。

善惡終有報,因果好循環!縱然秦雪瑩不是宿命論者,卻也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葉淩天呢,他恐怕時時刻刻都在防備著報應的到來吧。

有時回想以前葉淩天的表現,也漸漸想通了。他心中的那個女人可能真是孫倩雪,否則他也不可能將修養的地方放在東城牆,一住就那麼久還樂此不彼,然而真正的孫倩雪出現在他麵前,他有勇氣說出心裏的話嗎?答案恐怕是否定的。

在潛意識裏,他將自己與他人劃了一條難以逾越的線,這一邊是他的世界,總有一天報應會來的世界,那一邊是正常的世界,可以盡情享受生活甜美的世界。

今天早上秦雪瑩還在埋怨葉淩天留情太多,走到哪一個地方,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女人,英雄救美的俗套戲碼層出不窮。可細細想想,他其實挺無辜的,他其實並沒有刻意做什麼,甚至可以說他總喜歡給幫助過的人留下惡劣印象從而撇清關係,遺憾的是,是金子總是會閃光。一次次的接觸之後,很多人會發現他的靈魂深處是那麼幹淨,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活在自己世界的孤獨的孩子。

“在這個世界,最理解他的人就是君君,真的是她!可她真能醒過來嗎?如果她醒不過來.”秦雪瑩躺在床上,水靈靈的大眼睛對著白色的房頂,嘴角劃過一絲苦澀,“真正化解他心結的人,也是君君吧。”

過去的事情終究會過去,就像今天走了,永遠不會再來。第二天的太陽依然會升起,或許陽光要比今天更絢爛。

沈助國到別墅的時候,尤雪已經將早餐準備好了。由於葉淩天刻意交代,所以葉淩天離開的事兒,尤雪沒跟尤千丈和尤不悔說。

對尤千丈葉淩天是真怕,這老家夥太他媽能嘮叨,至於尤不悔.人應該是個好人,就是太謹守禮法,完完全全的謙謙君子,大家尿不到一個壺裏去啊。此外更重要的是,跟尤不悔相處的時候,葉淩天總是渾身不舒坦,可真讓他講個所以然,他又講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