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種破綻葉淩天還把握不住,死神稱號就是浪得虛名。
葉淩天左手按住刀身,突然用力,唰的一聲從索羅斯頭頂掠過,即將落地之刻,身形驟然一轉,寒芒似電,刺向索羅斯後心。
噗嗤!
藍色光華精準穿透索羅斯胸口。
索羅斯身為天級高手,即便身負重傷,反應和速度也非同一般。在葉淩天從他頭頂掠過的刹那,西洋刀順勢向前掃去。
頭頂勁風刮過,他身子作勢一轉,不管心髒處的重創,刀挽了個花兒,由左至右隨之一掃。
這一刀渾然天成速度極快,隱隱割裂空氣。這可能是他唯一擊殺葉淩天的機會,縱然很渺茫,卻比絕望要強。
然後索羅斯就看到了天,看到沒了頭顱的軀體正兀自噴灑著鮮血,還有白茫茫的大地……
吉野亞衣意味深長的看向葉淩天:“我親愛的閣下,你從不讓人失望,我很納悶,你是如何知道刺中心髒不足以取索羅斯的性命?”
葉淩天耷拉著臉,有氣無力的道:“顯然我不知道,但殺人這活兒幹了這麼多年,最基本的錯誤絕不會犯,對待所謂強者,如果不將他們斬得七零八落,這心裏總是不踏實。”
吉野亞衣搖搖頭,語氣間頗有些無奈:“我親愛的閣下,不得不說你是個讓人非常頭疼的對手,比你弱吧,你鐵定毫不客氣的秒殺,跟你差不多呢,你的陰招一套接一套讓人防不勝防,比你強吧,隻要被你抓住破綻就往死裏打,並且死都不能留具全屍。”
葉淩天搖搖頭,朝韋怡那邊瞟了眼,回敬道:“亞衣,你錯了,相對來說,你才是讓人望而生畏的對手,不僅布局能力奇強,陰人的招兒更是層出不窮,我想不佩服都難,此外手段……也讓我望塵莫及!”
“是嗎?”吉野亞衣收起匕首,嫋嫋娜娜走過來,抬頭看向葉淩天,甜甜一笑,語氣無比篤定:“閣下先前所用的手段恐怕比起我有過之而無不及,否則,不可能活到現在!”
葉淩天對此不置可否。
吉野亞衣顯然誤解了葉淩天的意思,指著韋怡,冷聲道:“看看她的眼神,尊敬的葉淩天閣下!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尊嚴和愛情都不要,還有什麼是不能舍棄的呢?我的手段看起來很殘忍,可閣下想過沒有,一旦尤雪落入她手,一旦你處於被動地位,下場又會是什麼?恐怕她的手段比我殘忍多少倍!”
“亞衣,有些東西我懂,不要你教,我沒你想的那麼婆婆媽媽,對你狠辣的出手,我沒有責怪!每個人生下來時都是天使,誰都不想成為壞人,走上不歸血路不過命運使然!我也不怪你剛才袖手旁觀,畢竟以後的路還很長,就像你說的那樣,總有跟天級好手碰麵的時候,屆時能跑掉更好,若逃不脫,拚死血戰有了此次經驗至少也有些底氣。”葉淩天好聲道。
吉野亞衣一愣,羞澀的笑笑:“我還以為你責怪我呢?”
“我責怪你?”葉淩天搖搖頭,抬頭看了眼蒼茫的天空,徐徐言道,“在戰場上,在殺手生涯中,我有時所用的手段比你要殘忍許多,有什麼資格責怪你?亞衣,我隻不過想讓你沿著更好的路走而已……好吧,你權當最後一句話沒聽到。”
吉野亞衣背負雙手,忽閃著大眼睛,對葉淩天笑道:“閣下,韋怡你是讓她自生自滅呢,還是給她個痛快?”
葉淩天沒啃聲,靜靜走到韋怡跟前,俯視奄奄一息的女子,輕輕言道:“我從未想過要殺你,給你留條活路,無非是想讓你反思過錯好好過活,畢竟你還年輕罪不至死,哪想你竟跟索羅斯勾結在一起,犯下血債累累,現在你躺在冰冷的雪地靜靜等待死亡,應該能領略到慘死你手之人的苦痛了吧?”
“葉……淩天,我做……做鬼都不會放過你!”韋怡眼眸有些呆滯,從嘴裏蹦出的話語有氣無力,哪還有一絲狠戾的味道。
“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也不是最後一個,隻是過來找我的,下場更慘!”葉淩天這般說著,啪的一聲右掌擊中韋怡的天靈蓋,手中一道幽光就此閃過。
片刻之間,那具不完整的屍體就化成血水,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葉淩天跟吉野亞衣對視一眼後,扭頭看向尤不悔的屍體:“不該那麼快解決她,至少要問清楚那個香阪百合的屍體在哪。”
“先前就說過,閣下並不如傳說中那般冷酷無情,現在看來,確實沒猜錯,這個局中,尤不悔是無比悲催的存在,他的個人實力很強,遺憾的是,乾元派沒給他足夠的力量支撐,否則憑借索羅斯的能耐,想跟他鬥,差的火候不少!”吉野亞衣抿嘴一笑,靜靜看向索羅斯屍體,幽幽言道,“如果事情當真如此,我想可能又會是另外一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