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天在這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麼,低頭看看手裏的戒指,想想從相遇到現在的種種,撓撓頭,又輕輕歎了口氣。
對他這樣的人,洗漱的時間都是精確到秒,很快他就穿著睡衣從浴室出來。
楚瀟瀟還坐在書房忙活著,葉淩天猶豫了下,輕輕走過來,突然按住楚瀟瀟的手腕。
楚瀟瀟渾身一麻,唰的一聲跳起來,無比緊張的道:“你幹嘛?”
臥槽,反應也太大了點兒,不是要對我耍流氓嗎?撩撥人的能耐一流,幹正事兒跑得比兔子還快,幸虧你的嘴臉老子早看透了,否則指不定會被你調戲殘廢。葉淩天將一道真氣送到她體內,懶洋洋的道:“還能幹嘛?當然做采花大盜,不過看你嚇得臉都白了,又沒興致了。”
葉淩天放開大手,有氣無力的道:“別熬太晚,你身體不像先前健康了,繼續下去,連生孩子都困難。”
楚瀟瀟嚇得渾身一涼,不過旋即嫵媚的笑容又爬上俏麵:“生不下來不是還有葉神醫在嗎?你那麼能耐,什麼疑難雜症搞不定?”
葉淩天歎了口氣:“我再能耐遭罪的也是你,好了,我先休息,你完成工作趕緊睡覺。”
楚瀟瀟小臉一紅,咬著紅唇道:“你不是要做采花大盜嗎?怎麼又突然反悔了?這樣吧,我犧牲一下,讓你采行不?”
葉淩天嘴角一陣狂抖,扭轉身來,眼珠子都紅了:“瀟瀟,你不地道啊,有這麼玩兒人的嗎?”
楚瀟瀟撅著小嘴,眸中全是幽怨:“你怎麼如此沒良心,人家都厚著臉皮讓你采了,還說我玩兒你,知道對我傷害有多大嗎?”
“如果信了你的話,老子的玻璃心能碎一地。”葉淩天被楚瀟瀟調戲的有點崩潰了,“大晚上的別出幺蛾子,挑逗我,就那麼過癮?”
“什麼叫挑逗,人家是認真的!”楚瀟瀟膩聲道,銀牙暗咬。
“今天是認真的?”葉淩天撇撇嘴。
“天日可見,我都拉開架勢了,如此香豔的氛圍,你就沒衝動?”楚瀟瀟後退一步,眉宇間嫵媚更濃,小手卻本能的握住桌子上的剪刀。
尼瑪,都什麼年代了,還玩兒這套?你應該進客廳,水果刀比它管用多了,不僅可以刺,還具備砍的功用。
葉淩天不想跟她毫無營養的繼續墨跡:“非要我點明才開心?老子號稱氣死扁鵲,人身上那點兒事我還不知道?我采,采一身血吧!”
葉淩天說完就覺得有點不對頭,趕緊道:“你別誤解我的意思,我是說要對你圖謀不軌,你用書桌上的剪刀刺我,濺一身血,沒其他意思。”
你不說老娘難道不知道?楚瀟瀟小臉都要滴下血來,眼珠子一轉,走到葉淩天身前,貼著他的耳朵悄聲道:“我聽說男人就喜歡在女人不方便的時候下手,你真沒那想法?貌似很刺激的。”
葉淩天好像被雷電劈了好幾道,扭頭看看楚瀟瀟,呆呆問道:“你到底從那塊石頭蹦出來的,這種邪惡的想法都有?”
“什麼叫邪惡?是你沒情趣!”楚瀟瀟扭頭看看時間,推了葉淩天一把,用甜膩膩的聲音道,“最近這幾天別想辣手摧花了,過陣子真想采,奴家依你。”
老子還辣手摧花?現在有人要將老子連根拔起,老子還沒色迷心竅到節骨眼找麻煩的地步。葉淩天轉身快步離去,關上門的時候心裏還嘀咕,尤雪真比她省心多了。
第二天的太陽一升起,楚家就步入喧囂。
作為天海知名人士,楚西遙的壽辰很隆重,參加宴會的自然都是天海有頭有臉的人物。
除非執行任務,否則葉淩天並不喜歡這類場合,他坐在角落,一邊喝紅酒,一邊百無聊賴瞅著所謂的高端人群聚在一起吹牛逼。
楚瀟瀟見他意興闌珊,生怕這貨腦子抽筋開溜,提醒道:“再不情願,看在錢的份兒,也必須堅持。”
葉淩天撇了撇嘴,陰不陰陽不陽的道:“你們家的親戚還真多。”
楚瀟瀟自然知道葉淩天聯想到了昨天下午車上的對話,意味深長的道:“攀權富貴這個成語不知道?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葉淩天從口袋掏出紅塔山,點燃後深深吸了口道:“楚家能走到今天,隱忍功不可沒,否則早被人家玩破產了,你要理解,沒人想作惡,大部分不過形勢所迫。”
“吆,瞧你這幾句話說的,跟得道高僧似得,看不出你還有大徹大悟的一麵,真準備做和尚了?”楚瀟瀟翻了個白眼,不誤諷刺的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