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天陰沉著臉色,將過往回想一遍,無奈的道:“其實我一直都很低調,可你也看到了,我就像黑夜中的螢火蟲,太閃亮,這光輝愣遮掩不住,有時想想挺痛苦,牛逼的人生,其實很苦逼。”
文雯斜眼瞅著葉淩天,這幅德行她還真看不慣:“說你胖還真喘起來了。遮掩不住光芒?那成,你繼續發光發亮,亮炸了看你怎麼辦!”
葉淩天從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很無辜:“大姐,我真不想亮。”
“不想亮就把臉遮上,越嚴實越好。”文雯懶得看他,就沒見過這麼貧的人。
“呃,好吧,反正顏值也不高,蒙著臉還能增加神秘感。”葉淩天嘀咕一句,扭頭對文雯笑道,“謝謝你的告誡,以後我一定注意。”
文雯對葉淩天的態度還算滿意,把玩著手指,看著窗外湛藍的天空:“必須要注意,否則凶險重重,因為你太神奇了。”
葉淩天歎了口氣:“其實我沒你想的那麼猛,隻不過平時別人休息我努力了而已。”
文雯嬌軀一震,扭轉頭看,呆呆看向葉淩天,這貨節奏變化太快,剛才還亮光閃閃,而今又謙虛得跟小學生似的,這都什麼人啊。
“據我所知,有些東西可不是單單靠勤奮就能造就,比如說你的眼睛……怎麼說呢,應該將之歸為透視吧,閉上眼就能感知周圍的事物,據我所知,勤奮肯定修不來。”文雯慢調斯文的道。
葉淩天嚇得差點兒跳起來:“大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會透視?真有這能耐,科學院還不把我弄去研究?”
“葉先生,您說笑了,別說科學院不敢動你,即便武門也不敢輕易動你,剛才不都說了嗎?您手裏有小寶寶,誰閑著沒事兒跟核武器pk啊?”文雯見葉淩天眼珠子直轉,懶得跟他拐彎抹角,索性一股腦抖露出來,“昨天尋找仙草靈藥時,你根本就沒觀察四周環境,所過之處總有藥材,如果這是運氣,太逆天,哎,你別張口,省點兒唾沫星子,等我將話說完,如果是運氣,今天就詭異了吧?你到昆明大酒店跟前台打招呼了?葉淩天,說謊要打草稿啊,昆明大酒店是我文家的產業,你到前台查我資料,給他們吃龍膽,起碼要跟我說一聲吧。”
臥槽,老子疏忽了!葉淩天右眼皮微微一跳,早知按正常程序走了,顯擺什麼啊,現在好了,底牌幾乎全讓人家掀了。
見葉淩天老實了,文雯雙手環抱胸前,得意洋洋的道:“本姑娘又不是十七八的小女孩,手底下的事兒一大堆呢,哪有閑工夫賭石?正思索怎麼才能讓你露一手,哪想海天邊來了,您實在太猛了,就剛才那一手,我們文家都得將你奉為座上之賓,這逆天的外掛,秒殺海家分分鍾。”
葉淩天將先前的種種在腦海過了一遍,恍然大悟:“大姐,你夠陰啊。”
“你也不逞多讓,我記得清清楚楚,昨天快找到四季花和海棠子的時候,某個人說”文雯與葉淩天針鋒相對,想到葉淩天當時的表現,眸中有些許怒色。
“打住,過去的事,提它幹什麼。”葉淩天老臉一紅,深覺昨天做的著實不厚道,有些事大家心裏清楚就行了,何必說出來呢。
“還好你有些良心,大清早過來送禮,否則今天我還真饒不了你,東西我可以送,不過你若騙,性質變了,應對自然也變了。”文雯托著下巴,饒有意味的看向葉淩天,“葉神醫,告訴我,紫玉丹和地造丹你是什麼時候琢磨出來的啊?”
尼瑪,這都能猜到?都說老子開外掛,你這外掛開的也離譜。葉淩天深吸一口長氣,對文雯笑得很是親切:“大姐,你怎麼跟我肚子裏的蛔蟲似的,什麼都知道?”
“不是蛔蟲,是善於推理。”文雯甩了下長發,那架勢比福爾摩斯拽多了,“四季花如此之好的療傷仙草不要,自然手裏有更有效的東西,想到你用地攤貨都能整出複元神丹,紫玉丹和地造丹對你來說難度應該也不大,特別是某人在我提到那些煉製紫玉丹和地造丹材料時,眼珠子亮得都能當燈使,要說你煉不出來,鬼都不信啊。”
這老姑娘心思真細膩,比楚妖精難對付多了,楚妖精推理沒這麼嚴謹,實在玩不過直接掄胳膊來猛的,這老處女處處挖坑!葉淩天徹底服了:“文小姐,你這麼聰明,你媽媽知道嗎?”
“不僅我媽知道,我爸也知道,文家人都知道!”文雯白了葉淩天一眼,叱道,“以後老實點兒,若非我多長一個心眼,真被你忽悠過去了,裁決裏的隊員一個個都是光明磊落的熱血男兒,你進去後就不好說了,我琢磨要不了多久,從裏麵出來的人怎麼著都要防,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如此陰險狡詐的首領,下麵的人又能好哪裏去,葉先生,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