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天對天雪不敬業的表現很不滿,悄聲道:“即便要找他們的麻煩,也得將事情弄清之後,雷霆手段可以有,卻也不能一直雷霆,你的最終目的是要一統武門,不是將武門碾得粉碎!”
就金沙門這種級別的武門,即便投靠我,我還懶得收!天雪為了壓抑心中的燥怒,給葉淩天倒了杯水,悄聲道:“你說的有理,借著這個機會,我也磨磨自己的心性。 ”
葉淩天心道:你這性子也確實可以磨磨了,在尤家不聲不響戳死多少個天級武者,後來在武門聯盟更肆無忌憚,長老會議直取副盟主賈健首級,縱然有實力容易任性,好歹咱們靠點兒譜吧,你是紀律部長老,不是弑殺的女魔頭。
哪裏想這場小風波還沒結束,波瀾又起。
張普俊露出一個非常猥瑣的笑容,對葉淩天抬抬眉毛:“葉總,你這秘書真善解人意啊,還沒喝幾杯,醒酒的茶水就送過來了,是不是擔心你喝多了,晚上辦事的時候功力不濟啊。”
葉淩天一個哆嗦,尼瑪,這種話都能說的出口,你他媽不是找死嗎?
天雪真不明白張普俊這話什麼意思,不過從葉淩天的反應以及張普俊的表情二百五都知道這話不是什麼正經話,於是小手一哆嗦,俏麵當即煞白。
跟張普俊坐在一起的安必強皺皺眉頭,以前就聽說張普俊不靠譜,萬萬沒想到不靠譜到這種程度。他趕緊拽拽張普俊,輕聲提醒道:“張兄,說話注意點兒,大家夥兒在一個桌子上坐老半天了,還沒發現葉總與眾不同?至於他的秘書小雪,也是精明幹練正兒八經的商界精英,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你代表的是金沙門,注意自個兒的形象。”
張普俊一愣,趕緊端起一杯水酒,對葉淩天笑道:“對不住了葉總,我這人平時就喜歡開個小玩笑,可能是宴席進行的氛圍太友好,這一不小心,不中聽的話就出來了,希望你跟小雪女士別介意。”
氛圍友好?若不是老子這邊幫你盯著,你滿臉是血了。葉淩天朝身邊的天雪瞟了眼,用意深遠的道:“張長老,咱們華夏有句古語,禍從口出,說話注意些終究沒壞處。”
張普俊蹙蹙眉頭,顯然葉淩天的話並不合他心意。我這隻是句漂亮話,你還真喘起來了,以為自己是誰?不過就是裁決的首領,真把自個兒當人物了?也不打聽打聽就裁決那點斤兩,在武門世界能說上話?即便先前你小子給宣武門和青山門一些教訓,但請記住,宣武門和青山門沒內門,若有內門高手,幹掉裁決分分鍾的事兒。
安必強見張普俊麵色不善,趕緊在桌子下踢了他兩腳,意思是先前咱們說得好好的,葉淩天那小子大腦會時不時缺氧,不到必要時不能蠻來,否則這小子真跑了,騰格裏沙漠那些玩意兒,憑咱的技術水準弄不出來。
張普俊深吸一口長氣,將酒杯放到一邊,笑道:“葉總教訓的極是。”
“教訓不敢當,你可是金沙門的三長老,裁決不管實力還是底蘊,跟金沙門沒可比性的。”葉淩天點燃一根香煙,很謙虛的道。
張普俊尚未答話,就聽一邊的安必強客客氣氣的道:“葉總過謙了,自從葉總主導裁決之後,外部產業如火如荼,內部底蘊節節高,不久前發生的事兒大家都看在眼裏,宣武門和青山門不知天高地厚,聯合王家和司徒家找葉先生的麻煩,這個跟頭栽得可不輕,當然這還不是讓人最敬佩的,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武門聯盟竟保持沉默,可見葉總跟紀律部那邊的關係……”
說到這裏安必強一副看破不可說破的笑容,顯然下麵的意思是,你小子跟天雪的關係,貌似有些不清不楚啊。
葉淩天嚇得渾身直哆嗦,尼瑪,你們的眼神也太曖昧了,天雪精明的跟猴子似的,還能不明白你們的言外之意,這不是找抽嗎?
他趕緊朝天雪那邊瞟了眼,見她正麵無表情的對著筆記本,貌似反應還不是太大,於是輕咳一聲,對安必強笑道:“其實我跟天雪長老並無私交,實在是宣武門和青山門做的太過,天雪長老本著以事實為依據以盟規為準則的原則做出不予處罰的決定,實則英明無比,當然她也宅心仁厚,用非常寬容的手法解決了這場劇烈衝突,我葉淩天是心服口服啊。”
旁邊對著筆記本電腦屏幕發呆的天雪此刻反應極快,扭頭瞟了眼葉淩天,眸裏的意思是,還算你小子有點兒良心,知道我對你好,按理說你又欠我個人情,琢磨著怎麼回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