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天的話讓張進虎笑得前俯後仰,而後臉色一變,指著葉淩天大聲道:“就你那點兒資本,值得讓我研究嗎?”
就這種智商,也隻能打打醬油了,葉淩天很憐憫的看了眼張進虎,淡淡言道:“如果換成是我,一定會研究對手,在戰場上,尊重對手就是尊重自己,當然如果是我,得知整個別墅區隻有一幢別墅裏有人,會第一時間選擇撤退,因為這顯然是一個圈套,可你沒有,作為指揮者,你犯了最基本的錯誤,葬送了手底下所有人的性命!”
此言一出,張進虎手底下的人立馬東張西望,神色緊張,他們真覺得目前的情況很不對頭。
張進虎老臉一黑,指著葉淩天道:“圈套?你當我三歲小孩子?從來都是狼吃羊,哪有羊吃狼!”
葉淩天點燃一根香煙,撇撇嘴道,“誰是狼誰是羊底牌沒亮出,都不好說,好好看看你的手下吧,他們已經開始緊張了,而你處在危險中還不自知,可見他們中任何一人到內門任長老都比你合格,至少他們腦神經的火線和零線沒接錯。”
張進虎扭頭四下一看,對著手下大聲叱道:“混蛋!膽子長哪兒去了?葉淩天是亂我們的心神,伺機脫逃,這都看不出來!”
伺機脫逃?葉淩天貌似沒一點跑路的意思啊,可如果真有埋伏……金沙門外門高手屏息凝神觀察老半天,愣沒察覺有埋伏,於是長長出口氣,再看葉淩天的眼神,跟先前有了不一樣的色彩。
那是看死人的眼神,戲謔的眼神,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過眼雲煙,顯然在他們心中,葉淩天以及所屬的勢力就是一群綿羊,隻要金沙門願意,隨時可以咬斷他們的喉嚨。
張進虎背負雙手,抬頭看天,沉聲道:“葉淩天,你殘殺了我的兒子,我不僅要你死,而且要你眼睜睜看著你周圍的女人,包括遠深藥業所有的女人在屈辱中死去!”
說到這裏,他大手一指,咬著牙道:“拿下那兩個女人,當著葉淩天麵前輪了,輪到死為止!”
此言一出,歡歡再也按耐不住,對葉淩天道:“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葉淩天無奈的看了歡歡一眼:“這是你第二次犯錯,這一戰對手孱弱我不跟你計較,如果麵對的是金沙門內門戰隊,再犯錯誤,天雪應該不會輕易原諒你。”
歡歡咬著紅唇,重重點了點頭。
葉淩天的聲音不大,張進虎以及屬下自然聽了個正著,照葉淩天的意思,目標好像放在金沙門內門,他什麼意思?難不成要將金沙門一網打盡,羊要吃狼?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張進虎扭頭對手下笑道:“我很疑惑,像葉淩天這樣的腦殘怎麼會活到現在,他知道什麼叫內門嗎?”
“長老,從我們目前收到的情報看,葉淩天未曾跟內門交手,不管宣武門還是青山門,都沒內門。”張進虎身旁的外門高手搖頭笑道,“連對方的實力都不清楚就大放厥詞,葉淩天顯然在西方生活的太久,樂觀主義精神泛濫了。”
“樂觀主義精神?不!這是腦殘精神!”張進虎哈哈大笑。
金沙門外門高手旋即笑了起來。
葉淩天冷喝一聲:“動手!”
話音未落,信號彈出現在半空。
燦爛的光華照亮了雪夜。
張進虎渾身一震,難道真有埋伏?這個念頭剛剛閃過,他便看到一道幽藍光華在眼前綻放。
這光華中蘊含著一道若有若無的殺氣,帶著些許炙熱,好像將周遭的落雪瞬間融化。
真武境攻擊?葉淩天是真武境高手?!怪不得這小子敢對張普俊下手,原來有兩把刷子。不過……在真玄級中階高手麵前,真黃級武者的攻擊,太弱!
張進虎身子向下一伏,從後背抽出長刀,向前一揮,衝著幽藍光華砍去。
在這一瞬,數道銀色光華如同雪夜曼妙的煙花,在別墅區綻放。
怎麼回事?張進虎餘光一掃,身子登時涼了半截,就見暗黑之處,驟然射出數道人影,她們手握長劍,其速如電,其勢如虹,在手下人尚未明白過來之刻,劍芒已經劃破了他們的喉嚨。
很多人倒下的時候,戲謔的笑容還寫在臉上。
高手決鬥,勝負一瞬之間,天級巔峰對決尚且如此,更何況這原本就不是一場公平對決。潛伏的身影,全是真武境好手!
葉淩天手下怎麼會有如此之多的真武境好手?這不可能!張進虎大腦一片空白,砍向寒芒的長刀微微有些滯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