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天說著將僅剩的一枚焚經丹拿出來,放到馬月月手中:“它會讓你的內力更上一個階層,有此資本,我想你在醫道的領悟會越發精深。”
馬月月從葉淩天手中接過焚經丹,眼眸中多少有些不自信:“師父,沒你在身邊,我總有點不踏實。”
葉淩天沉下臉色,厲聲道:“不踏實是因為你不夠自信,在天海大學你不敢揍韓正男是因為恐懼,等你克服恐懼足夠自信時,你剛才說的那道門,不需要擠,輕輕一推就開了。”
馬月月將焚經丹含在檀口中,對葉淩天道:“師父,我明白了。”
葉淩天讓馬月月盤膝而坐,將精純的真氣順著手腕灌進她的經脈,助她煉化焚經丹發揮藥效,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宛若脫胎換骨的馬月月雙眸一亮,看看葉淩天又瞅瞅陷入沉睡的文星辰,驚詫的道:“師父,你的真氣跟文小姐的內力太相似了。”
“沒錯。”葉淩天欣慰的笑笑,“我們修習的功法乃至修煉的路途跟傳統武道不一樣,由此進階才異乎尋常的快速,遺憾的是,由於諸多際遇,我活到現在,而文小姐卻沒那麼幸運,可能是太逆天了,她的經脈承受不了這種變異。”
馬月月對葉淩天的觀點並不認同,小心翼翼的道:“師父,可能她比你還要幸運。”
葉淩天蹙蹙眉頭,盯著馬月月的眼睛,突然渾身一震:“你的意思該不會說,文星辰不僅沒死,等她醒來的時候……”
葉淩天走到文星辰跟前,按在她的手腕老大一會兒,又從馬月月手裏接過銀針,折騰老半天後,老臉一紅,無比尷尬的道:“還是你來解釋一下吧,除了還有一絲生機,我真沒看出什麼。”
什麼叫不折不扣的打臉,這就是啊!葉淩天有些後悔,早知這般,就不出醜了。
馬月月哦了一聲,沒敢看葉淩天的眼睛,小聲解釋:“文小姐的丹田確實破碎,經脈也不在了,不過詭異的是,依然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真氣在這裏運轉,縱然很微弱,給我的感覺卻比你的真氣還要精粹。”
馬月月指著文星辰的小腹,緊跟著道:“一開始我以為是錯覺,不過這兩天用天針刺探確是事實。”
葉淩天趕緊用銀針在文星辰的小腹處一點,凝神觀察許久之後,手腕一抖。
“這不可能!”葉淩天扭頭看向馬月月,“沒了經脈,身上也無蘊含真氣的穴位,如何聚力?”
“我也不清楚。”馬月月更是一頭霧水,“師父,您沒覺得這間病房裏,正在集結一種力量嗎?”
葉淩天麵部肌肉一緊:“月月,能不說的這麼玄乎嗎?”
“確實挺玄乎,可我明明白白感知到了,並且師娘的病房,也有這種力量在集結,而她們的身體機能隨著集結的力量開始漸漸複蘇,但周遭的植物……”馬月月指著病房內已經枯萎的吊蘭,“這些吊蘭是同一批進來的,其他病房都好好的,按理說這一株不該這麼快死亡。”
葉淩天渾身一冷,在馬月月目瞪口呆的目光中祭出亙古神爐,取出一株尚算新鮮的仙草。捏在手裏。
很快詭異的現象發生了,翠綠的葉片漸漸枯萎,很快就化成灰煙消雲散,而文星辰的雙腮卻隱隱泛起兩絲紅暈。
“師父,這……這是怎麼回事?”馬月月揉了好幾遍眼睛,方才確信這是發生在眼前的事實。
你的領悟比我深,你都不明白,我怎麼知道?葉淩天沒回答馬月月,又取出一株幹枯的仙草,繼續觀察,過了整整兩個小時,仙草依舊。
葉淩天在這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麼,對馬月月道:“將文小姐和你師娘挪到密室,注意觀察。”
馬月月呆呆看向葉淩天:“師父,師娘和文小姐該不會是傳說中的仙人吧?”
葉淩天黑著臉:“如果我知道,你認為你師娘和文小姐還會躺在床上嗎?”
馬月月哦了一聲,又將葉淩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那麼大的爐子都能放到身體裏,這……這怎麼比拍電影還玄乎?
希望,這是希望啊!葉淩天沒理會馬月月無比驚詫的目光,急匆匆跑出特護病房,對守在外麵的瑪麗道:“讓文世傑立刻過來。”
瑪麗小手一揚,對著遠處一名守衛打了個暗號。
約莫過了十幾分鍾,文世傑匆匆到了辦公室。
“閣下,有什麼吩咐!”文世傑站的筆直,比在利物浦寒夜行動中對葉淩天恭敬許多。
“從現在開始,為期一個月,我要你們運用文家的手段,搜集新鮮的仙草靈藥,最好是能種植的仙草靈藥。”葉淩天眼珠子都在發亮,因為他看到了惜君複蘇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