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辣無情這個詞兒更合適。”葉淩天嘟囔一聲。
何紫草蹙蹙眉頭,顯然葉淩天和楚瀟瀟的表現她不滿意,縱然對世俗界的事兒何紫草不關心,可楚瀟瀟好歹也是秦氏集團的老總,而今社會老總都這麼不靠譜?至於葉淩天,不管衣著打扮還是周身氣勢,完全跟武門組織的龍頭不沾邊,怎麼會有那麼大的人格魅力?該不會是情報搞錯了吧?
何紫草不知道的是,更不靠譜的在後麵。房門打開之後,她身上的雞皮疙瘩登時掉了一麻袋。
隻見王德利戴著長長的假發,臉上塗了層厚厚脂粉,舉手投足間帶起香風,更離譜的是,腳下踏著高跟鞋,黑色緊身加厚保暖褲將腿部曼妙的線條瘋狂的勾勒了出來。
葉淩天大張著嘴巴,看看楚瀟瀟,意思是這……這裝扮不合適吧?
“親愛的瀟瀟,看看我的狀態怎麼樣?”王德利嗲聲嗲氣的道。
楚瀟瀟將王德利一把推了進去,待葉淩天和何紫草進來,連忙關上房門,指著葉淩天氣呼呼的道:“你腦子進水了,好好看看麵前這位是受嗎?”
王德利看看葉淩天,咬著血紅血紅的嘴唇搖了搖頭:“當然不像,不過他是我最喜歡的類型。”
我太陽你姥姥!葉淩天趕緊後退一步,跟何紫草並肩而立,見何紫草臉上的嫩肉直抖,悄聲道:“你別介意,他就這樣。”
何紫草深吸一口長氣,小聲問道:“這就是你的朋友?”
葉淩天連忙跟王德利撇清關係:“不!他絕對不是,你應該看得出來,他跟楚瀟瀟交情頗深,一直以來,王德利都是楚瀟瀟的好姐妹。”
“果然是林子大了之什麼鳥都有,我有點後悔跟你們過來了,在車上等似乎更合適。”何紫草壓抑著嘔吐的衝動,呐呐言道。
“其實不想讓你過來,考慮的正是這個因素,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如此…….”葉淩天撓撓頭,想到裏波特在洞穴酒吧的深情告白,打了個哆嗦的同時多少留了些口德,“如此另類的性格,但我們不能否認,同性之間還是存在著真誠的超友誼關係的。”
“果然是海龜,思想真開放。”何紫草正準備在沙發上坐下,看到男人屋裏裝修的比女人還女人,胃部又是一陣不適,隻得站在原地。
王德利見楚瀟瀟小臉都白了,耷拉著腦袋:“瀟瀟,我是不是做錯了?”
“你當然錯了!”楚瀟瀟指著王德利的鼻子,恨鐵不成鋼的丟了一句話,又走到葉淩天跟前,小手在葉淩天彪悍的胸前拍得啪啪作響,“就這體格,那一定得是攻,你倒好,整一受出來,你說說看,你以後跟裏波特怎麼在一起?好歹你也是大學教授,腦子讓驢踢了?”
葉淩天咽了口唾沫,小聲道:“瀟瀟,咱們能委婉點兒嗎?有些話不能如此直白!”
“不直白這個花癡聽不懂!”楚瀟瀟氣得身子直打顫,你說今天豔陽高照的,怎麼幺蛾子層出不窮呢?
葉淩天見何紫草一臉驚恐,趕緊道:“何小姐,你千萬別誤會,我不是攻也不是受,取向非常正常,這你應該知道。”
“我知道。”何紫草可能是嚇蒙了,將“看得出來”四個字省略了。
你知道?你怎麼知道?正在發飆的楚瀟瀟立馬轉過頭,看看葉淩天,又無比警惕的瞅瞅何紫草,顫聲道:“你們倆……你們倆……”
葉淩天一拍額頭,尼瑪,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湊到楚瀟瀟耳畔咬著牙道:“什麼我們倆,你思想能不能健康點兒,靠譜點兒?”
我已經很靠譜了,不靠譜的是你們啊,那話誰聽了不引起誤解?楚瀟瀟見何紫草紅著臉,眸中好像引爆了核彈頭,輕咳一聲,立馬將矛頭指向一言不發的王德利:“你不是說你攻受兼備嗎?你蒙老娘的吧?知道我最近多忙嗎?幫不上忙你別添亂,我警告你,友盡了!”
王德利捏著衣角,囁嚅著道:“瀟瀟,別啊,可能是裏波特太燦爛了,一時腦子抽筋才做這種不恰當的裝扮,不過你放心,真到關鍵時刻,我保證不出問題。”
楚瀟瀟嘴角一哆嗦,朝王德利小腿踹了腳:“你瞅瞅自個兒,我能放心?攻的陽剛之氣呢?即便你體格不如葉淩天,架勢也得整出來!”
王德利哦了一聲,一邊朝臥室走一邊小聲嘀咕:“其實是攻是受並不重要,我們的世界大家基本都能做到攻受兼顧,要不,私生活也不和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