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惡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向門外大步流星地走去。
他當她是死的嗎,爪子那樣肆無忌憚地揉她的屁屁,是在搓史萊姆水晶泥嗎!
她居然覺得這個神經病有人性!
記憶裏那個高冷淡漠的柏副總是她的幻覺吧?怎麼能一臉平靜斯文地做這種事!
斯文敗類到極點!
她自打跟了這個人當秘書之後,總是三觀各種被刷新。
……
柏蒼瞧著前麵溫念白怒氣衝衝又羞窘的窈窕背影。
果然跟下午看見的那樣,桃兒鮮潤,結實又彈潤到極致,入手有驚喜,果然天生就合該是他的。
隨後,他勾著瀲灩的唇輕笑,神色淡定地掛上無線耳麥,把手抄進褲袋裏向診室外走去。
如果讓溫念白看見他這全無平日裏斯文高冷嚴謹的慵懶邪氣樣子,大約會越發懷疑自己之前認識那個坐下來脊背線條都是筆挺的柏副總是個假人。
從前台害羞的小護士手裏拿回寄存的頭盔,柏蒼出了診所門,已經沒看見溫念白人了。
他微微挑眉,推車出去,竟然也沒見到人。
他眉心一蹙,拿起手機一個電話過去,但是卻被對方掛掉了。
連續試了幾次,溫念白似乎打定主意不理他。
柏蒼看著手機,又看了看附近,異國他鄉,他第一次來,這裏的地形他不熟悉,她卻很可能是熟悉的,如果想甩掉他,很容易。
但跑得了和尚,還能跑得了廟麼?
他看了眼已經漫天繁星的夜空,索性收了手機,輕笑一聲,轉身帥氣地翻身上車,戴了頭盔,發動車子飆了出去,引得身後經過的幾個護士們心跳加速。
……
酒店
溫念一邊泡澡一邊給阮明恒和阮氏詩香再次打了電話,確認的確沒有什麼問題了,又再三道歉與道謝,才掛了電話。
她歎了口氣,轉身把自己浸在水池裏。
應該沒有辦法完全再裝傻,對他那深邃冰冷卻又專注得讓她心驚的目光視而不見了吧。
那個男人也不會允許她對他繼續視而不見。
除非,她離職。
可是……
她現在需要這份工作,前期進行了一半,做了那麼多,叫她中途退出,便宜別人,她實在不甘心。
她也賠不起違約金。
再加上……
她拿了熱乎乎的毛巾擱在自己額頭上,閉了線條柔和的杏眸,有些心煩意亂。
她也不是聖人。
他若不刻意引誘倒還好,他那副樣子……她要承認,她對他的確有感覺。
可接下來呢?
要怎麼定位彼此的關係?
她可沒有自戀到認為她的出現能讓他放棄前麵將近三十年人生養出來的世界觀和人生觀。
“鈴鈴鈴~~。”特殊的專屬電話鈴聲響起。
溫念白看了眼電話,是媽媽打來的。
她一頓,接過電話。
那頭傳來母親溫柔的聲音:“念白,最近工作還順利嗎,你和明思的婚事籌備得怎麼樣了,算算日子是不是要定婚期了?”
溫念白一僵,她有點逃避性格,現在為止還沒有告訴父母,她和陸明思分了。
畢竟,爸媽一輩子的積蓄,她還沒有正式拿回來。
這些天,正職升職加薪,白天忙著上班鬥小人開展工作,下班還得忙著普瑞的兼職搞項目工作和給柏蒼當私人秘書。
她還真一直沒有時間去找陸明思追債。
她沉默了一下,決定還是先不告訴父母,免得他們擔心:“我現在工作很忙,可能職涯會有一個大的飛躍,暫時把婚期推遲了。”
“啊?那明思家裏頭沒有意見嗎?”溫媽媽雖然覺得女兒上進很好,但這個年齡沒結婚,她難免擔心女兒為了事業忽略了未婚夫。
溫念白隨意地笑了笑:“沒事的,你放心,我會盡快跟你們一個交代的。”
“可是……。”溫媽媽覺得女兒說話奇怪,忍不住想細問。
溫念白掏掏耳朵,挑眉打斷自己老媽:“媽,我讀書的時候,你們千叮嚀萬囑咐不可以戀愛,上了大學也要我好好學習,說戀愛就饒不了我,一畢業就一邊讓我努力奮鬥工作,一邊又叫我早點結婚,你不覺得你們很矛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