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麵試成功了,而艾晴天要是真在這個公司,她就不怕找不到機會搞她。
她抬頭挺胸的走了進去,艾晴天扯了扯嘴角,這是哪個洞裏跑出來的智障?
“藥。”
柏謄歲遞過來一瓶很醜,味道還特別臭的藥膏。
艾晴天麵露險惡,揮開了他的手,抬頭看著柏謄歲,質問道:“柏總,幼不幼稚?”
就算是見不得她好,也用不著這麼假好心用這種藥來搪塞她吧?
柏謄歲愣了一下,低頭看著自己手裏的藥,眼裏的痛苦如同野獸般咆哮掙紮,最後卻被他生生的壓製了回去。
現在的他,連痛苦的資格都沒有。
他抬起頭露出了一抹笑,仿佛剛才的痛苦隻是錯覺一般,將藥打開,強製性的抓住了艾晴天的手給她塗上,笑道:“陷入戀愛的人總是很幼稚。”
艾晴天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猛地抽回了手,怪異的看了他幾眼,轉身就走。
她覺得現在的柏謄歲就是有病。
柏謄歲看著她的背影,又笑了一聲,隻是笑裏帶著難言的苦澀。
他看著自己還沾著藥膏的手,手心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溫度,那滑嫩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手心,他沒忍住握緊了手,竟不想將手上那奇臭無比的藥膏抹去,隻因這隻手,曾握著她。
艾晴天來了設計部打卡,打完卡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衝到了廁所上將手腕上的藥給洗去,可是打開水龍頭,她的手剛要放上去的時候,她的腦海裏又快速的閃過了一個畫麵。
畫麵裏,柏謄歲正低著頭,專心又虔誠的用同樣的藥膏替她塗抹傷口,她的心突然一疼,再看手腕上的藥膏,卻怎麼也下不去手將它洗掉了。
或許,柏謄歲並不是在耍她。
她將傷口旁邊的水漬小心翼翼的擦幹,生怕擦掉好不容易塗上去的藥膏,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後,她眉頭一皺,將紙巾扔進了垃圾桶,克製著自己不再看手腕上的傷。
低頭看了下時間,跟人事部約好的時間也到了,她抿了抿嘴,向人事部走了過去。
招聘地點的門口聚集了零零散散的一群人,她們手上拿著簡曆,應該都是來應聘的大學生。
好笑的是,她在裏麵看到了剛才門口的那個女孩。
女孩低著頭,老老實實的坐著,微微拽緊了手上的簡曆,看上去有些緊張,但也透著一股文靜和乖巧,絲毫沒有剛才在門口的囂張跋扈樣。
她眉頭微挑,沒想到現在的大學生還有兩幅麵孔。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明顯,女孩察覺到了什麼,抬起了頭。
看到她後,女孩瞳孔微縮,臉上的表情隱隱有些扭曲,但又被她強行克製住。
她上下打量了艾晴天一眼,似乎終於明白了什麼,鄙夷一笑。
“你也是過來應聘的?”
她走了過來,硬生生的將她拉住。
艾晴天眉梢微揚,對於她的誤會笑而不語。
“這裏的人學曆至少都是大學,而你呢?怕是連小學都沒讀完吧?你怎麼好意思出現在這裏?”
她的話語諷刺又惡毒。
艾晴天其實很不理解她這種沒來由的惡意。
“我是哪裏招惹你了嗎?”
女孩的臉色扭曲了一瞬:“你竟然忘了?”
艾晴天:“……”
她到底要記個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