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
柏謄歲心裏一跳,一聲低吼,無力感湧上心頭。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曾經,艾晴天也曾拿自己來威脅過他。
他終究還是再一次,將她逼到了這個地步。
門開了,艾晴天下了車,膝蓋疼到顫抖,她還是邁著強硬的步伐一步步遠離了車,然後往後挪動。
膝蓋上的疼痛讓她額頭上冷汗直冒,她渾身無力,接近虛脫,卻還是咬著牙一步一步的走動著,她知道身後的車一直在不遠不近的跟著她,她沒有說話,因為她趕不走。
但她也不能倒下,她一倒下,就會重新落入那個人的手中,她不允許。
無論是她的自尊還是她的驕傲,都不允許她這麼做。
前方突然亮起了刺眼的閃光燈,艾晴天捂住了眼睛,車停了下來,一群黑衣人衝了下來。
首當其衝的……是劉燁。
艾晴天露出一抹笑,心,突然就安定了下來。
劉燁來了,她也可以放心的將自己交給他。
她亮眼一閉,徹徹底底的陷入了昏迷。
倒下之前,她感受到有誰緊緊的抱住了她,溫暖,又讓她安心。
再醒來時,睜開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醒了?”
低沉的聲音溫柔又容易讓人心生依賴。
她別過了頭,看到了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湯諾。
“你來了?”
她想起來了,她跟湯諾約好了晚上吃飯,可惜沒能實現。
“要去玩嗎?”
湯諾笑了笑,遞給了她兩張票。
“雙人遊,讚助商給的兩張,陪我一起去散散心吧,要不然浪費了,就太可惜了。”
他的笑容溫和,沒有再問其他的事,隻當做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淪落到地步,隻是暖心的給了她一個散心且放鬆自我的選擇,不會給她任何壓力。
艾晴天低頭看著那兩張票,想起的卻是柏謄歲,或許是逃避,也或許是累了,她點了點頭。
“好,隻是我這殘廢,得你多加照顧了。”
“求之不得。”
兩個人相視一笑,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這七天,湯諾為了照顧她的傷,推著輪椅帶著她去各種地方遊玩。
他們見識了廣闊無垠的大海,去了古樸的鳳凰城,來到民風淳樸的海島,見識了各路風情。
湯諾是一個極為紳士的人,他將她當成瓷娃娃一般精心嗬護,卻又給了她一定的空間不讓她感到尷尬。
她很放鬆,可是一安靜下來,又無可避免的想到了某個人,心裏總會覺得空蕩蕩的,總感覺像是少了點什麼。
七天的時間說快也快,一眨眼就過去了。
她就算再不想麵對一切,終究還是要回到現實。
他們回到了A市,但她不急得去公司,而是好好的調理好自己的心情。
“我明天就該走了,欠的那一頓飯,今晚能補上嗎?”
湯諾的聲音依舊溫和。
艾晴天經過七天,腿也好的差不多了,她笑了笑,沒有拒絕的理由,也無法拒絕,所以她點頭說了聲。
“好。”
湯諾微微一笑,在艾晴天看不到的地方,那眼裏溢滿了寵溺和深深的愛意。
如果可以,他更想永遠停留在那七天,停留在那隻有他們兩個人的七天。
但他不行,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七天已經夠多了,他不能太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