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謄歲瞳孔顫動。
“你說什麼？”
艾晴天消失後，他早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艾晴天對柏玉的恨是根深蒂固，不可能因為一份合同就輕而易舉的消散。
“不行嗎？”
艾晴天歪頭看著他，笑著解釋了一句：“我對柏氏集團的股份挺感興趣的。”
柏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已經足夠她做很多事了。
她之前是傻，才會想著不要。
而現在，她把自己的野心明明白白的展現在柏謄歲的麵前，給與不給，全憑他的選擇。
柏謄歲眼神一暗，他深深的凝視著她，眼眸深沉，薄唇微啟：“行。”
她之前不要，是因為不想對柏玉妥協。
而現在要，卻也不是因為對柏玉的妥協，而是因為，她單純的想要這股份，單純的想要這股份做些對柏氏集團不利的事。
但他，依然會給。
柏謄歲讓萊天將那份合同拿了過來，艾晴天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認沒問題後，簽了下去。
她拿著那份合同，笑了一聲。
“替我轉告董事長，我食言了，這份好意，我領了。”
說完這句話，她推開了柏謄歲，剛想離開，卻被柏謄歲一把拽了回去，她的背抵在牆上，下意識的想驚呼出聲，卻被什麼牢牢堵住。
她睜大了眼睛，想反抗，卻無能為力，最後隻能任由柏謄歲索取。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腦子一片空洞，柏謄歲終於放開了她。
“利息。”
他的聲音喑啞，眼裏不知名的情緒湧動。
艾晴天的心刺了一下，揚了揚手上的合同：“股份的利息？”
柏謄歲臉色一沉，在她耳尖狠狠落下一個牙印。
“七天。”
他不問，就不代表他真的不在意。
他隻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嚇跑了她。
艾晴天嗤笑一聲，狠狠的擦拭著自己的嘴唇，推開他大跨步的離開。
出了茶水間，艾家的保鏢湧上前，她抬眸看了他們一眼，示意自己沒事，他們便也退開了。
沒過多久，柏謄歲走了出來，他並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去找了柏玉。
“奶奶。”
“謄歲來了。”
柏玉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她似是想到了什麼，臉上帶著些許擔憂：“聽說晴天回來了，她……怎麼樣了？”
“她很好。”
柏謄歲說著將另一份合同放在了她的麵前，柏玉眼眸微閃。
“這是？”
“她簽了。”
柏玉瞳孔微縮，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猛地揪緊，又很快的鬆開。
“真的？”
她露出驚喜的模樣，拍了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
她一頓，又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那她……是原諒我了嗎？”
柏謄歲微頓，眼神複雜，不忍回答柏玉的詢問。
柏玉見她這副模樣，深深的歎了口氣。
“奶奶知道了，沒事，總得慢慢來。”
“嗯，奶奶，這段時間，你不要去找她，給她一個過渡的時間。”
柏謄歲眉頭緊抿，他怕柏玉受傷，也怕艾晴天受不住離開。
兩個人都是他生命中至關重要的人，他不知道該怎麼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