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
艾晴天冷笑了一聲,輕聲道:“初戀淩七算嗎?”
柏謄歲渾身一僵,腦子一突一突的疼。
他是怎麼也沒想到艾晴天會在這個時候翻起陳年舊帳,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艾晴天看著他沉默,心裏那被壓製的冷意如同附骨毒蛇一般滲進了身體裏的每一個角落,讓她渾身由內而外的發寒。
“無話可說了?”
她麵上說的輕巧,柏謄歲以為她隻是簡單的吃醋,便在他耳邊輕歎了一聲。
“這件事等會再說,先說說你說的那第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需要你幫董事長澄清了?”
柏謄歲似乎有耐心了許多,聲音也是無奈中透著寵溺。
就是這些許的不易察覺的寵溺讓艾晴天渾身不自在,那某些不可見人的僥幸心裏也見縫插針的流露了出來,她沉了沉臉,沒有說話,固執的認為柏謄歲站在是在走迂回路線,等她態度一放軟,柏謄歲就更進一步的提出那過分而又傷人的要求。
柏謄歲見她如此,沒忍住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道輕吻,艾晴天渾身一顫,幾乎控製不住的要將他推開,但柏謄歲看上去沒用什麼力道環住她的手,此時卻怎麼也推不開,她隻好氣的板了臉,隻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柏玉是跟我提過這個要求,但我沒答應,也不允許她來找你。”
“柏玉會那麼容易答應?”
艾晴天終於沒忍住開口詢問。
“我給她提供了另一個方法。”
柏謄歲話語暗示,艾晴天幾乎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什麼,嘴角微抽,不得不感歎柏謄歲的缺德。
她這是放柏玉和歐圓圓兩個人去互相傷害了?
還真舍得對柏玉下這種狠手啊。
是轉性了嗎?
“別生氣了。”
他的聲音輕柔,細細密密的吻輕輕的落在她剛剛消下去的側臉,眼裏滿是愧疚和疼惜。
艾晴天心尖微顫,隻感覺像是被一汪溫水緊緊的護在了懷裏,不會傷害到她,但也不允許她離開。
她抿緊了雙唇,心裏不自覺的沉溺在這種溫柔中,但隱隱心裏又有另一道聲音警告她這種溫柔很危險,不能接近,隻能遠離。
腦海裏突然閃過了幾個畫麵,那幾個畫麵裏,柏謄歲對她跟現在一般溫柔,可是她看著這種溫柔,卻止不住的心驚膽戰,仿佛是之後會發生什麼讓她無法接受的事情一樣。
但再往後的事她卻想不起來了,柏謄歲的懷抱很溫暖,她想狠狠的推開柏謄歲,身體卻仿佛跟她唱反調般怎麼都推不動。
“你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軟和異樣,艾晴天隻能故意冷著聲說出這句不討喜的話。
“是以前吃錯藥了。”
他眼裏的痛苦一閃而過。
如果不是吃錯藥了,他又怎麼會舍得傷她分毫?
艾晴天卻並不信他的話,眉頭緊擰:“抱夠了沒?”
以往的柏謄歲聽她這語氣不被激怒肯定也會沉下臉,但此時的柏謄歲卻仿佛沒臉沒皮似的,將另一種霸道發揮到了極致,他微微用力攬緊了她的腰,輕輕的蹭著他的側臉,聲音低啞又克製:“沒有。”
“沒有也給我放手!當抱我不用錢的嗎!”
艾晴天有些氣急敗壞了,或者更正確的來說,是又羞又惱。
“多少錢?”
柏謄歲埋在她的脖頸處低低的笑著:“我的工資卡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