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
服務員的臉紅了紅,伸手將卡接過,轉身便走了。
“謝謝叔叔。”
艾泉一邊道謝一邊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他感覺這個男人給他一種熟悉感,聲音也很熟悉,可他猜不出這個是誰,但他肯定,他一定認識這個人。
“嗯。”
那人低垂著眼眸看他,他西裝革履,身形挺拔,乍一看上去,氣勢逼人,突兀的奧特曼麵具掛在他臉上,卻顯出了幾分搞笑,但也讓人容易親近了些。
“叔叔為什麼要戴著麵具?”
艾泉的視線在他的手腕上停留了一瞬,眼眸微閃。
這手表價值幾千萬,他曾在一張照片上看到有一個人戴著他。
而那個人,是他的渣爹,柏謄歲。
“因為叔叔做錯事了。”
那人蹲了下來,輕輕的撫摸著艾泉柔軟的頭發,眼裏帶著細碎溫柔的光:“長大了。”
艾泉小臉一沉。
“叔叔別隨便碰我,隻有媽咪可以摸我的頭。”
那人的手一僵,慢慢的將手放了下來:“那你爸爸呢?”
“我沒有爸爸。”
艾泉冷哼了聲,往後退了一步。
別以為戴著個麵具就可以和他親近。
他才不會忘了渣爹對媽咪做的那些事。
身周的氣息一滯,艾泉隻感覺渾身一冷,猝不及防的一抬頭撞進了男人深邃的雙眸,他的眼裏是他看不懂的悲傷,半響,艾泉聽到了一聲若有似無的輕歎。
“你想吃冰激淩嗎?”
艾泉看向了一旁拿著冰激淩正吃的津津有味的小朋友,搖了搖頭,嘴硬的說道:“不吃。”
說完這句話,他咽了口口水。
他才不接受渣爹的施舍!
媽咪知道會生氣的。
柏謄歲看著艾泉一副很想吃卻又硬裝作不想吃的模樣,心尖上的冰川逐漸融化,化成一汪春水。
很明顯,他兒子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是他他低估了他兒子的聰明程度。
他站了起來,又點了一根冰激淩,遞給了艾泉。
艾泉強行逼著自己別過頭:“我說了不吃了!”
不過是一根冰激淩,他不能動搖!
“你不吃的話,那咖啡也別要了。”
柏謄歲的聲音微沉,艾泉猛地瞪大了眼睛。
“你無恥!”
柏謄歲拿著冰激淩的手不變。
“吃不吃?”
艾泉隻好勉為其難的接過了冰激淩,狠狠的一口咬下去,還不忘嘟嚷道:“要不是因為你的威脅,我才不吃你的冰激淩!”
他才不是因為自己想吃才吃的。
“變傲嬌了。”
印象中的艾軒靦腆又很腹黑,怎麼一段時間不見,變得傲嬌又單純了許多。
他果然還是錯過了太多……
艾泉一聽到這句話,偷偷摸摸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閃爍,心裏不知為何又有點失望。
原來渣爹還不知道他的存在啊。
黑咖啡打包好了,艾泉拿過黑咖啡,報複似的重重朝柏謄歲哼了一聲,氣勢洶洶的走了。
艾晴天等了許久,等到隔壁的小孩都被她媽咪接走了,艾泉也還是沒有回來,她心裏有點慌了。
艾泉怎麼還沒回來?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她撥通了艾泉的號碼,可遲遲沒有人接通,她坐不住的站了起來,猶豫了半響,向艾泉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
她不怕艾泉不聽話亂跑,但怕有心人加害,怕艾泉的身體受不住,更怕當年的事再次重演。
她的臉色微微發白,加快了腳步。
突然,她看到了前方圍著三三兩兩的人,似乎有人再說孩子怎麼了,她心裏一個咯噔,猛地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