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壯的柳樹在花和尚一扔之下向著武鬆麵門襲來,武鬆兩臂交叉護在額前,勉強擋住這勢大力沉的一擊,但也被柳樹砸的向後退了幾步。
“力氣倒是不小。”
武鬆甩了甩被震得發麻的手臂,抬眼僅用了不到一個呼吸的功夫就尋到了花和尚的身影。
這大和尚明晃晃的大腦袋鋥光瓦亮,在太陽下還反射著亮光,想不讓人注意到都難。
“武警官慢走哈。”幾名看熱鬧的路人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方才武鬆來時穿的便衣,一點兒都不起眼,他們也就沒注意到,不然絕不會叫的那麼歡。
“哼,下次再找你們談話!”
武鬆現在沒空搭理他們幾人,反正這些人就住在附近,又跑不了,以後有機會再給他們好好上一堂“思想教育課”。
眼看著光頭大和尚魯智深已經跑到了拐角,武鬆小腿在地麵上用力一蹬,如同離弦之箭般竄了出去。
“大和尚別跑!”
衝在前麵的魯智深聽到後跑的更快了,他本來就不是清水市的人,這次想來清水市混口飯吃,沒想到剛來就闖了禍。
不就拔棵樹嗎?看你小氣那樣。
花和尚哼哼兩聲繼續往前跑,實際上他也不是打不過武鬆,看看他這一身花崗岩一樣的肌肉,再看看武鬆那小身板,結果顯而易見嘛。
他之所以跑,無非是因為感到心虛。
本來就是他的不對,總不能再逮著機會揍人家一頓吧?
“灑家可不奉陪嘍。”
花和尚腳程逐漸加快,一溜煙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武鬆見花和尚離他越來越遠,心底的怒火也冒了出來,咬了咬牙,鑽進一條小道。
在東區巡了好幾個月,可以說,這裏的每條街道他都熟記於心,想抄近道再簡單不過。
當初那位大人將他保下來可不是為了留他混飯吃,武鬆也記住了那時的恩情,所以才會盡力抓住每一次立功的機會。
花和尚往前跑了好一陣才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向四周瞅了瞅,確定了附近沒什麼人,這才放心地在牆角癱了下來。
“呼~~”
“那小子真他娘的難纏,還好已經擺脫了。”
花和尚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水,在手掌上留下一大片水漬,可見他剛才也並不輕鬆。
就在花和尚稍微放鬆下來時,一大片陰影當頭罩下。
“什麼東西?!”花和尚一把扯掉蓋在頭上的黑色警網。
感受到頭頂上襲來的一陣勁風,花和尚立馬舉起手臂護在身子上方。
“鐺——”
武鬆手中哨棒樣式的警棍砸在花和尚手臂上,竟傳出一陣金鐵交擊之聲!
這是何等堅固的肉身?!
武鬆一臉的不敢置信,手上的哨棒一收,後退兩步。
這家夥真的是人?!即使是三階修士的防禦力也沒這麼強吧?!
花和尚硬接了這一棍也不好受,跟哨棒硬碰的地方已經變得有些紅腫,當下也有些惱火。
“不就拔了你們一棵樹嗎?大不了我賠錢總行了吧?你要再追,灑家可就真動手了。”
武鬆眼睛一瞪:“這已經不是破壞公物那麼簡單了,你剛才還涉嫌襲警,必須得跟我回局裏一趟。”
花和尚也是急了眼,到局裏一查,他的身份不就露餡了嗎?
不明身份的人員擅自潛入別的城市內部可不會被友好招待,原路遣回都還是輕的,要是被拉出去嚴刑逼供那可就慘了,更何況他的身份還有些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