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禦琛來到律師所,陸律師已經在接待室裏等著,而接待室內還有個外國男人跟翻譯。
等他出現,陸律師忙起身;“蕭總,您來了,對了,這位是法國的律師,米歇爾先生。”
米歇爾先生站起身,微笑著伸手示意,用法語問候;“您好蕭先生。”
“您好。”
蕭禦琛回握,整了整西裝坐下後,陸律師便說;“米歇爾先生正好認識梁律師,所以我把他請過來了。”
翻譯在米歇爾先生耳邊說著什麼,他點頭微笑;“是的,我半年前在法國遇見出差的梁律師,對他的印象很深刻。”
蕭禦琛身子稍微向後靠,眸子一眯;“梁律師在法國?”
“他在法國有半年了,我跟他吃過幾次飯,他說他來法國的原因是為了找到他的妹妹。”米歇爾先生抬手回答道,蕭禦琛沉思著什麼,梁淩子有個妹妹?資料上不是獨生子麼?
“對了蕭總,還有件事,就是兩年前您讓我去調查梁律師家裏,現在有了新線索。”陸律師把資料取出,蕭禦琛記得兩年前陸律師去訪問過梁淩子家裏,但他家裏對喬氏一無所知,更別說梁淩子會認識宋念。
他接過資料翻看,眸子黯沉下來。
梁淩子的母親是宮癌患者,終身不孕……
“這是去年偶然之下,S市大學淩教授的學生說的,當初我也以為是傳言,後來那些街坊鄰居才說那孩子是他們夫婦在二十四年前領養來的。”
那孩子指的就是梁淩子,蕭禦琛沒有說話,陸律師又繼續道;“還有那年林雪萍的案子,有人拍到梁淩子與高利會見的畫麵。”
說完,拿出一張相片,相片在拍在兩年前那件事後不久。
蕭禦琛冷哼著,他就知道,林雪萍那件事果真是有人頂罪的。
歸海家。
老夫人一臉威嚴地坐在沙發上,身為歸海家家族的主母,得知自己孫子發生這樣的事自然是不得不管,平日嚴肅頗有主權的歸海一博在自己母親麵前,都不敢說太多話。
而玉慧更是一直低著頭,她跟老夫人的關係並不好,說白了就是婆媳之間的僵化。
老夫人摸著懷中的貓,睇了眼玉慧說;“身為我們歸海家的媳婦,你到底是怎麼教一軒的,竟然讓他犯這種糊塗錯,帶著別人的老婆隱居在法國兩年竟然還沒一個人知道,這種事傳出去像話麼?”
玉慧就算有怨言她也不敢說,隻道;“對不起媽,是我疏忽了。”
“哼,現在知道錯有什麼用,能彌補什麼?當初真不知道一博怎麼就看上了你。”
如果當年不是他兒子非要娶她,她根本不會同意讓一個跟歸海家門不當戶不對的女人進門,玉慧沉下臉,沒有說話,歸海一博見自己母親又提這個,皺眉;“媽,我們的事您就別管了,至於一軒,我們會好好跟他溝通的,絕對不會再讓他犯這樣的錯。”
老夫人拄著拐杖站起身;“這段時間我會住在國內,不管怎麼樣你們都給我好好解決這件事。”
歸海一博點頭;“知道了。”
晚上,蕭禦琛帶著喬僑來到天台餐廳吃燭光晚餐。
喬僑環視了一眼周圍的情景,蕭禦琛雙手抵著下巴眯著眼;“這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第一次嗎?”喬僑拿著刀叉切牛扒,雖然不記得了,可是對這個地方有一點點兒的熟悉。
“嗯。”他拿起酒杯喝了口。
喬僑又問;“那我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蕭禦琛頓著,放下酒杯淡笑;“算一算,是七年前吧。”
七年前……喬宸宸七歲,而她……
“天啊,我18歲就有了宸宸啊?”喬僑驚訝,蕭禦琛忍不住嗤笑,支著下巴看她;“那不奇怪,因為是命中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