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沒有！”
方芊急了，臉色蒼白的咬著唇。
見周圍的人都不說話了，禤晴文又道；“我就好奇，一個又不是本部門的職員怎麼就知道昨晚是時晚最後一個下班的，還有，又怎麼能斷定那盜竊的資料就放在時晚包裏，這叫什麼？賊喊抓賊，自己露馬腳了還怪別人。”
“你胡說，不是我，我……我是聽別人說的！”她的辯解卻顯得蒼白無力。
時晚垂下眼簾；“我進帝諾的資曆並不久，連運算部中心在哪個樓層都不知道，也沒有人帶我去過，你說我盜竊資料，我一個連公司內部有什麼都不大了解的員工，跟你這個資曆部長相比，我有什麼理由進去過運算部中心盜竊資料？”
“況且，運算部中心也要電腦操作吧，那也設有密碼之類的，我一個員工，怎麼可能會知道密碼？”
方芊此刻不知所措，仍舊做最後的掙紮；“那……那肯定也是你問別人的。”
“問別人？你問他們，我問他們的話他們會告訴我麼？”
時晚看向那群看戲的人，那些職員這次還真是搖頭。
“方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在營銷部你一直都針對我我知道，可我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吧？為什麼，你要來陷害我？”時晚直視著她，口吻帶著可笑的質問。
“你胡說什麼，誰陷害你了！”方芊還是不肯承認，然而，當看到蕭靳宸等人出現，方芊立馬慌了。
蕭靳宸用咄咄逼人的口吻直說；“是用我把你送進警察局你才肯承認麼？”
方芊臉色慘白，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蕭靳宸看了白宇一眼，白宇點頭，提過文件包拿出密封袋裏裝著的行車記錄儀圖像，行車記錄儀圖像上的人正是在打電話的方芊。
方芊看到這圖像後，嚇得癱坐在地。
“如果你還不承認，我可以把行車記錄儀完整的視頻發布出來，你知道一旦我發布出來，你的結果會是什麼。”
一句話，方芊果然就承認了；“這不是我的意思，是萬雪小姐……”
萬雪。
聽到這，所有人都跟著詫然。
蕭靳宸臉上毫無異色；“跟我解釋沒有用，去跟警察解釋吧。”
揮揮手，白宇便讓安保過來把方芊帶走。
所有人都趕緊散去。
蕭津夏鬆了口氣，難怪哥哥沉得住氣，原來他早知道了，他蹲下身幫時晚撿起地上的東西；“你們可嚇死我了，我剛才還真擔心會有什麼誤會呢。”
將東西都放包裏，把包遞給時晚。
時晚接過包笑了笑，轉頭看向蕭靳宸；“這次，多虧了你啊。”
蕭靳宸輕挑眉梢；“你還偷偷把文件換掉了？”
她就算不換文件即便證據確鑿又如何，他隻要說是他給的，那些人又能說什麼？
不過她把那些資料換成她的報表，就這麼把那個人套漏嘴了，還真是意外。
“那些資料我放你書房了，我拿出來時可沒有看啊。”
她的確沒看，因為她看了又沒用。
蕭靳宸付之一笑。
蕭津夏忽然發現自己就成了很亮眼的燈泡，撓頭道；“那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轉過身見禤晴文還如有所思的站在那，手放在她肩上推著她走；“咱們快回去工作吧。”
時晚輕垂眸抿唇，忽然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蕭靳宸揣著褲袋走上前，垂下視線看她認真道；“雖然說不解釋並不是壞事，但有時候沉默隻會讓人變本加厲，你啊，不到必要時刻，都不會反抗的麼？”
“我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除非太欺負人。”時晚別過視線。
“也是，我見你被欺負這麼久，還沒哭過呢。”
哭？
時晚怔了怔，隱約想起什麼；“除了偶爾會做奇怪的夢，醒來會有一些眼淚……”
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有哭過，除了在夢境裏體會到那種感覺之外。
蕭靳宸眯起眸；“夢？”
時晚點頭，有些茫然；“記得不大清楚了，反正是好像以前就有了，夢裏總有些奇怪的場景，我覺得你家大門有點眼熟，我以前去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