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夏走到琴房外,果不其然就看到顧瑾年又在獨自練曲,她腦海閃過一個惡作劇的想法,悄然地走到他身後,抬手蒙上他的眼睛也沒出聲。
顧瑾年動作一頓,聲音低沉:“又這樣,你無不無聊?”
溫知夏不由怔了怔,又?難道平時也有誰這麼蒙著他的眼睛?
顧瑾年似乎察覺到有哪裏不對勁,猛地將溫知夏的手一拽,溫知夏沒站穩,顧瑾年迅疾地起身閃開,看著身後的人朝鋼琴撲了過去,鋼琴發出“咚”地一聲。
“怎麼是你。”躲開後的顧瑾年這才看清倒撲在鋼琴上的人。
溫知夏心情五味陳雜,這一摔,差點閃了她的腰。
“不然你以為是誰啊?”溫知夏緩緩站起身,堆起尷尬的笑容又道:“你不會以為是安生同學吧?”
顧瑾年確實還以為是顧安生,因為在家裏,顧安生平時就像她剛才那樣幼稚。
他沒有直麵回答她的話,而是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我瞎猜的啊,上次見你在這兒彈琴,所以我就覺得你肯定還在這。”溫知夏笑嘻嘻地回答。
顧瑾年忽然環著雙臂看她:“你找我有事?”
“呃……”溫知夏愣了下,她好像沒事找他啊,她能說隻是過來看看而已嗎?
這樣會被認為有毛病的吧?
溫知夏腦海一轉,似乎想到什麼:“對了,你外婆生日宴會是明天吧,我沒有邀請函可能沒辦法去了,不過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可以讓簡汐……”
“不用邀請函。”
顧瑾年淡淡地打斷她的話,溫知夏又是一怔,臉上的笑還是那麼的尷尬。
秋舍公寓。
溫知夏趴在落地窗前榻榻米地墊上寫作業,雖然這些作業對於她來說是小意思,但每天要寫這麼多作業,她終於體會到學生聽到作業時腦袋是有多疼了。
她看向窗外,夕陽完全落山,天際邊也隻剩下一道晚霞。
“叮咚。”
聽到門鈴響,溫知夏起身前去開門。
卡西提著一袋盒子站在門外,將那袋盒子遞給她:“你父親溫先生讓我給你的。”
溫知夏緩緩接過盒子,將盒子打開一個縫隙看了眼,似乎是新裙子?
“吃過晚飯了嗎?”卡西又問。
溫知夏忽然摸了摸肚子,她隻顧著做作業,連飯都沒做。
不過好在卡西自己備有食材,他一個英國人吃不慣米飯,所以都自己備有麵食跟牛扒等西餐食物。
他煎了兩份牛扒,放入意大利麵與培根煎蛋,盤子邊緣還擺放著兩塊西蘭花,桌上放有魚子醬跟花生醬,當然還有兩杯牛奶跟熱騰騰的土司麵包。
溫知夏接過他手中的盤子,深深地吸了口氣:“好香啊。”
“我的廚藝也僅限於這些,跟豐富的中餐比起來可能沒那麼好。”卡西持起刀叉切著牛扒,抬頭笑了笑。
溫知夏用著餐,看到桌上有一份英文報紙:“這是什麼。”
“等等……”
卡西剛要說什麼,可溫知夏已經拿起報紙來看了,很顯然這報紙上的內容又是關於伊恩的,他出席了英國峰會,還是攜帶戴麗拉。
看到這,溫知夏眼神黯淡了幾分:“哥哥跟戴麗拉的感情挺好啊……”
“你對伯爵閣下還……”
“沒有哦,既然他已經跟戴麗拉結婚了,而我現在也已經不是伊溫,我與他也不會有任何關係了。”溫知夏冷靜地回答,伊溫已經死了,而她現在是溫知夏,過去的生活已經不屬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