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迎來了學院話劇表演,整個演出廳坐滿了學生與家長,顧承修與星依兩人戴著口罩墨鏡坐在觀眾席上,似乎也很期待顧安生這次的話劇表演。
“爸,媽咪,你們真的來啦!”
顧承修跟星依忽然看向坐在他們身旁的……顧安生?
這是顧安生沒錯吧?
顧安生手裏捧著一杯奶茶吸溜著,星依愣了會兒,問:“你不是……要表演麼?”
“是啊,但是換人了。”顧安生臉上笑意展露,仿佛還有點神秘。
後台,溫知夏幫忙給沈輕寒化妝,沈輕寒一個勁兒要求:“記住,要化得不像本人,反正就是不能讓我爸媽認出來。”
溫知夏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亞洲四大邪術之一化妝術你還敢質疑?”
等上好眼妝,貼上假睫毛。
沈輕寒哎呀了聲:“不行啊,眼皮癢,能不能不貼這玩意兒?”
“閉嘴!”
“……”
等妝容完美呈現在鏡子裏時,琳琅老師走了過來:“知夏同學化妝不錯啊。”
“嘿嘿,學過嘛。”溫知夏撓頭笑著,她生前好歹也是個化過妝的成年女性啊,對化妝這種小事兒不在話下。
給沈輕寒戴上了一頂紫色的長卷發,這下還真就看不出來他是個男孩子了。
“行了,就這樣,不許拍照!”
回頭看到幾個同學偷偷拍照,沈輕寒氣得指向他們。
“對了,顧安生那貨呢,老子要去看看他。”沈輕寒站起身提起裙子,個子又高,走起路來風風火火地出去了。
溫知夏嘴角抽了抽,白瞎了她這麼好的化妝技術了。
顧瑾年換好衣服走到走廊上,他同樣戴著銀雪色的假發,穿著一身十九世紀歐洲盛行的貴族裝,淺灰色馬甲釘製著金屬排扣細細地在腰處收了尾,銀色的細鏈子斜墜一側,胸前點綴著銀邊的領帶上充滿禁欲氣息的金屬十字徽章以及鑲嵌其中的藍寶石。
“那是A班的顧安生同學嘛?”
“好像是他,好帥啊。”
被認為是“顧安生”的顧瑾年也沒有任何回應,他欲要緊繃著臉,突然就想起幾天前顧安生的話。
[哥哥,我們玩個遊戲吧,你要是輸了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遊戲?]
[飛行棋!]
[幼稚,不玩。]
[哥,你是不是怕輸啊?]
[不可能……]
信誓旦旦的跟顧安生玩了四把飛行棋,結果還真的就輸了,顧安生嬉笑道:[哥你輸咯,我要把白雪王子的角色給你,你代替我出演,不許穿幫噢!]
不許穿幫!
四個字砸在顧瑾年頭上。
緊繃著的臉慢慢地鬆懈下來,他看著窗前倒映的自己的身影,抬手在嘴角一扯,做出了自以為是微笑的“假笑”。
顧安生那家夥,到底為什麼喜歡笑呢?
有點想不明白。
“安生同學!”
顧瑾年身子一僵,轉頭看向跑過來的溫知夏,他額頭細汗微微冒出,恐怕穿幫似的,保持假笑……
溫知夏疑惑地看著他:“你是太緊張嗎,笑得好假哦。”
“……”
見他拉下臉,溫知夏突然笑道:“你這樣跟你那個哥還挺像的啊。”
顧瑾年慌忙別過臉,將他似乎很別扭,耳朵又紅了的樣子,溫知夏發現他們倆兄弟還真挺像,挺可愛的啊,原來是真的再緊張啊。
就他就要走,溫知夏這才看到了什麼:“等一下。”
她拉住了他,忽然抬手靠近。
見她在整理自己的衣領時,顧瑾年眼底一愣。
“行了,加油噢!”
溫知夏笑著給他打氣。
顧瑾年別過視線,一語不發地離開了。
溫知夏撓了撓腮,怎麼感覺今天的顧安生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