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爵又猛地踢了一腳小周。
小周不敢反抗,手護住心胸部位。
“戰少,我並不知道歐辰會上來,對不起,都是屬下失職……”
陸戰爵陰森瞳孔盯小周:“一句失職就算了,如果湘顏跟著歐辰跑了,你就算死都難究其責!”
“戰少,對不起……”
“閉嘴,別跟我說對不起,廢物,連個徐湘顏都看不住。”
言語間,又對小周拳打腳踢。
把晚上的憤怒都發泄在小周身上。
一排排的保鏢聞訊從保鏢房裏出來,有的甚至還沒穿好衣服,他們站成一排排,不敢明麵上為小周求情,全都低頭,站在陸戰爵和小周旁邊,想去擋。
小周被踢了幾腳後,扶住胸口猛烈咳嗽。
看見他們要上來,訓斥他們:“回去。”
陸戰爵下手重又狠,平日裏訓練沒幾個人能受得住,有一個帶頭求情道:“戰少,別打了。周副隊知道錯了。”
一個人出頭,後麵紛紛求情。
“戰少,再打下去,周副隊會被打成重傷的。”
“都滾開,從哪裏來打哪裏去,不然我連你們一塊兒打。”
保鏢們站在陸戰爵麵前,隔住他和小周。
陸戰爵對一排保鏢一通拳打腳踢,保鏢們都生生接下了。
發泄完後,陸戰爵陰狠的盯著人後的小周,下令:“把他給我關禁閉。”
好幾個鼻青臉腫的保鏢都愣子了。
“全都耳朵聾了?徐湘顏被關在六樓,他能獨善其身?沒我的命令不許放出來。”
保鏢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誰都沒有行動。
其實小周的傷勢應該馬上送醫院的,大冷天氣關禁閉,他們都受不住,何況深受重傷的小周。
但最終誰也沒求情,都跟陸戰爵身邊時間長了,多少知道他的脾氣。
一旦求情,不僅僅是小周,就連他們十幾個人都會被一起關禁閉。
陸戰爵的威嚴從不容許挑釁。
小周已被人扶起起來,他站在隊伍前,手背抹掉嘴角血跡。
“戰少,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低頭一瘸一拐的往禁閉室走去。
大冬天的,那邊又沒空調暖氣,保鏢看著揪心。
陸戰爵轉過頭,沒去看他。
孤傲背影對著一眾保鏢。
大概半分鍾後,陸戰爵鬆口:“打電話的叫家庭醫生來,先給他看看,給他拿點取暖東西過去。”
原本低頭保鏢,瞬間抬頭。
“是,戰少。”
走向緊閉房的小周,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陸戰爵一眼。
眼神有一瞬間黯芒。
……
湘顏不知幾點睡著的,從地毯上起來後,整個人像抽空了力氣般,頹廢的躺在床上。
臉沒洗,衣服沒換,甚至鞋子一隻穿在腳上,一隻不知滾到那裏去了。
合著鞋子蓋上被子渾渾噩噩的入睡。
睡了幾個小時醒了一次,醒了後想到自己囚禁在房間裏,又睡不著。
幹睜著眼睛看天花板,盯著天花板盯累了後,又睡著。
反反複複幾次,再次醒過來,外麵天色已經黯了。
京城冬天,天黑的總是特別的早。
房間隔間那端,桌子上放著女傭不知什麼時候端進來食物。
食物蓋著,放到現在怕是已經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