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與徐湘顏站在一處,無言亦表明了立場。
他的眉眼略有一絲笑意,似有若無的掃視眾人,隻那雙黑簇簇的眸子裏,噙滿冰霜與肅殺。
徐湘顏說的,就是他歐辰說的。
徐湘顏做的,便是他歐辰做的。
如此而已。
記者們敢懟徐湘顏,是欺負她沒有背景,在京城沒有根基。
可歐辰不一樣,歐辰在京城,那是能與陸戰爵並肩相提的存在。
翻手間就能捏死他們,就跟捏死螞蟻似得容易。
說白了,柿子要挑軟捏。
誰也不敢得罪了歐辰,連帶著被歐辰護著的徐湘顏,他們也不敢在放肆了。
湘顏命令一出口,早就忍得心頭憋屈的保鏢們瞬間出手,就跟放了閘門的猛獸般,凶神惡煞的趕人。
其實不用動手,光是憑著人高馬大的歐洲人身高優勢,就能嚇得人紛紛後退了。
湘顏冷哼一聲,率先一步走入別墅。
歐辰緊隨其後,眸底的肅殺之氣彌漫。
這些人,這筆賬,他會替湘顏一一清算,誰都跑不掉。
混亂糾紛中,誰也不曾發現,一輛黑色商務奔馳,就停在不遠處的道路邊。
駕駛位上,顧軍僵硬著身體,不敢回頭。
“陸戰爵,現在怎麼辦?”
徐小姐被為難的整個過程,陸戰爵看在眼裏,卻不發一言。
許是因為歐辰站在徐小姐身邊護著的緣故,陸戰爵才沒有如往常一般衝過去。
又或者是陸戰爵怕過去了,引得徐小姐懷疑,製造出更大的事端,從而一直在強忍著,壓抑著本性。
但不言不語的陸戰爵,才更恐怖。
顧軍能感覺後座上的陸戰爵怒火有多熾烈,強大的威壓壓得他後背冷汗涔涔。
新聞一出來,陸戰爵讓他第一時間壓下去,可有人暗中作對,走的不隻是正規新聞社,還有網絡曝光。
這麼一來,等再想壓下去時,事情已經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所有的輿論對徐小姐都是負麵的,甚至是攻擊性的。
“我要他們明天從京城消失。”
陸戰爵咧開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言語中帶著殘忍,似一頭宛如憤怒中的凶獸。
他嗜血凶殘的殺戮本性,被徹底觸怒激發,勢必要以血平息。
誰讓徐湘顏一時不痛快,他陸戰爵就讓那人一輩子高興不起來。
敢惹徐湘顏,就得做好留下性命的覺悟。
“是,戰少。”顧軍心頭一凜。
今晚的護城河,怕是要被血色染紅了。
戰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憤怒了。
距離上一次,是五年前,徐小姐失蹤,戰少幾乎是洗了一遍京城。
所有曾經惹到過徐小姐的人,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全部被清理,更有不少人,悄無聲息的從京城消失。
“回去。”
視線再看不到那一抹倩影,他沉沉吐了一口氣,麵色森寒著下達指令。
幾乎用盡所有自製力,他才沒有衝出去一拳頭砸在歐辰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上。
這幫人,若說跟歐辰半點關係都無,怕是沒人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