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爺子瞅了眼螃蟹。自己把白酒就給打開了。緊跟著。拿著白酒“咕咚。咕咚。咕咚”使勁往下喝。喝到了一半兒左右的時候“撲哧”一下。就給吐了出來。表情很難受。
螃蟹“哈哈”的笑了笑“幾十年了。頭一次見你喝酒這麼痛快”說完。螃蟹從林老爺子手裏麵接過剩下的半瓶白酒“咕咚。咕咚。咕咚”大眼珠子瞪的老大。把剩下的一口氣給幹了。幹完了以後。螃蟹一捂自己的嘴。很難受的表情。不過終究沒有吐出來。他使勁捂著自己的嘴。憋得自己眼睛通紅通紅的。好一會兒。螃蟹長出了一口氣“哈哈”緊跟著。把手上的酒瓶子扔到了一邊。衝著林老爺子雙手抱拳。一字一句“祝林老爺子步步高升。”
林老爺子看著螃蟹。眼神很複雜。接著。他緩緩的開口“真的決定了嗎。”
螃蟹“哈哈”的笑了笑“不許娘們。”
林老爺子沒有說話。轉身。我看見他眼角噙著淚水。走到了車邊上。開車。徑直離開了。這一下。再外麵的。就剩下我和飛哥了。螃蟹轉頭看著我們倆。然後慢慢的走到了我們倆邊上“大了。真的是大了。記得那會你們還是小不點。現在一轉眼。都這麼大了。”說完以後。螃蟹笑了笑。看著我和阿飛“你們倆要念再以前我們還有些交情的份兒上。記著給我收屍。”
我聽螃蟹這麼一說。一下就愣住了“你不走。傻啊。”
螃蟹盯著我看“L市就是我的命根子。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讓我這麼走。不可能的。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敗了就是敗了。我不可能像個過街老鼠一樣再L市東躲西藏。也不想被警察抓回去吃牢飯。那不是我的性格。我更不會離開自己的根兒。寧可光明正大的戰死。也不會苟且偷生。那不是我性格。我螃蟹橫行L市這麼多年。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飛哥再邊上盯著螃蟹“叔。其實不用這樣的。你。”
“我什麼我。”螃蟹微微一笑“你爸他們都阻止不了我。你認為你可以嗎。我對你最後一個要求。人各有誌。請尊重我的選擇。尊重你一個長輩的選擇。”說到這。螃蟹把電話拿了起來“喂。柳程。找我找的辛苦不。嗬嗬。”“嗯。廣場見。不躲了。也不藏了。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過夠了。我也過不了這樣的日子。我螃蟹不是這樣的人。”“嗬嗬。好啊。見一麵。貝天皇朝的正門口。”“好的。不見不散。”放下電話。螃蟹看著我和飛哥“再陪我一程。我決定的事情。誰也阻止不了。順便。我再幫幫你們。”說完。螃蟹直接上了飛哥的車。我和飛哥互相看了一眼。也上車了。螃蟹自己開車。剛坐上車。飛哥從後麵就把槍掏了出來。對準了螃蟹的側麵“叔。別去了。”
螃蟹依舊開車。笑嗬嗬的“你下不去手的。我了解你。更何況。你下去手了。我也算解脫了。知道嗎。我自己這麼大人了。我決定要做的事情。你們誰都阻止不了。誰阻止也都沒用。”
飛哥的槍口又使勁的頂了頂螃蟹的太陽穴“叔。你別逼我。停車。”
螃蟹“哈哈”的笑了笑“我看著你長大的。你今天開槍了。其實也無所謂。不過我打賭你不敢開槍的。嗬嗬。我太了解你了。有本事你就開吧。我說過。你們都阻止不了我的。我這種感覺。你是體會不到的。你不明白我現在這樣的心情。現在。死對於我來說是小事情。哀莫之心大於死。”
飛哥拿著槍。好一會兒。歎了口氣。又把槍收了起來。異常的平靜。死一般的寂靜。螃蟹開車。度很快的就到了貝天皇朝。停下車。貝天皇朝門口沒幾個人。
再車上。螃蟹把自己的外套脫了。光著膀子。把槍拿出來。扔到了一邊“這槍你留著吧。是個紀念。”緊跟著從飛哥的車座子下麵摸來摸去。摸上來了一把砍刀。螃蟹“嗬嗬”的笑了笑“當初我告訴你藏的東西。你還是有藏了。形成習慣了吧。說完。螃蟹拎著片兒刀。從兜裏麵拿出來了一卷笑繃帶。把刀把兒就纏繞到了自己的手上。纏的非常非常的結實。
螃蟹一個手拿著刀。肥胖的身軀。大光頭。渾身上下出了繃帶就是殘缺不全的紋身。都被繃帶給裹住了。手上的片兒刀明亮明亮的。下午的太陽也狠毒。螃蟹把一切都收拾好了。微微一笑“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記好了我的話。你們幾個想在L市站起來。要學會的第一個字。就是狠。這個字你們學不會 。你們一輩子也站不起來。還有。徐天盛這個人不簡單。絕對不像表麵上你們所了解的那樣。L市的水很深。你們慢慢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