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世上最難還的,莫過於人情。
劉建國擔心自己日後會提出什麼違背他意願的要求而陷入為難。
陳紫雲心中歎了口氣,想了想說道:“隻是普通的針灸而已,用不著這麼大的手筆。”
這句看似玩笑的話,但婉拒之情,不言而喻。
錢浩見狀也嗬嗬一笑,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劉區長,大家都是朋友了,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陳紫雲表情古怪的白了他一眼,這話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說?
劉建國聞言去沉下臉來:“怎麼,陳先生是看不起我劉某人嗎?區區二十萬還不足以令我傾家蕩產,先生若執意不受,那劉某人就當沒這個朋友!”
這個腦子一根筋的倔驢,錢浩心中腹誹道。
陳紫雲淡淡一笑:“我不是這意思,劉區長如果想答謝,那不妨將牆上這副字畫贈予我如何?”
說著他指了指客廳牆上的一副水墨山水畫。
劉建國一愣,順著陳紫雲指的方向看去,頓時麵色變得古怪起來,尷尬的說道:“陳先生,這隻是劉某在路邊攤隨意買的贗品,並非什麼名畫……”
“管它什麼贗品不贗品,畫得好,我喜歡它就是一副好畫,怎麼,劉區長不肯割愛?”
“好吧,既然陳先生喜歡,那便贈予先生了。”
說著他立即踩上沙發,將那副字畫取下,小心翼翼的收好,找了個袋子裝上遞給陳紫雲。
陳紫雲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多謝劉區長。”
隨後三人再度飲茶閑聊一陣,看到天色漸暗,他便起身告辭。
在回去的路上,錢浩對他的機智讚不絕口:“高,實在是高!用一副字畫就化解了尷尬,真不愧是我錢瘋子的老大。”
陳紫雲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什麼亂七八糟的,這幅畫確實不錯,我挺喜歡。”
盡管錢浩一臉不信,卻還是附和應聲道:“是是是。”
開玩笑,陳紫雲如此身份,一副路邊攤的贗品字畫能入他的眼?
第二天,陳紫雲罕見的出現在學校的課堂上,令不少同學都側目不已。
不過也隻是偷偷看一眼,現在陳紫雲在學校裏的名氣是越來越大,連教導主任的外甥帶了數十好人去找他麻煩反被弄得遍體鱗傷不說,被校長公開點名開除學籍後不久,又重新回到學校,還被撤銷了所有處分。
教導主任更是同一時間被革職,這要說與陳紫雲沒關係,有點腦子的人可完全不信。
顯而易見,陳紫雲不僅身手了得,後台更是不俗,很多富二代闊少都不敢再招惹他,畢竟打傷了那麼多人之後還跟個沒事人一樣,足以見得他的背景有多大了。
而對於這些學生們的心思陳紫雲絲毫不知,他隻是好奇居然沒看到夏雨晴,甚至連張子揚等一些熟麵孔都沒看到。
這令他感覺有些不對勁,下課之後,他給夏雨晴打了個電話,這才知道這幾天,上流社會已經鬧翻了天,秦家聯合了好幾大家族對張家進行打壓,張家也不甘示弱的進行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