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
任無忌十分滿意的看著自己的簡畫仕女圖,正要收起來時,這才看到自己的父親已經來至房間內,忙的出言拜道:“父親,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任成傑瞧了一眼畫軸,語氣略略有些不滿的道:“這麼晚了,你不也才與大漢的五郡王告別嗎?”
一聽到這話,任無忌不免有些咂嘴,他輕聲辯解道:“父親,我與五郡王不過是討論詩詞繪畫,並非你所想的那樣!”
任成傑冷哼著道:“他可不是這麼想的!”說出這話後,似乎還想好生的指點下自己兒子。任成傑就對著不遠處的胡椅道:“你先坐下吧。”
任無忌聽話的坐了過去,剛一坐下,任成傑就繼續著道:“那五郡王今日給為父送來一幅圖,你可知畫了什麼?”
任無忌有些詫異道:“孩兒不知,還請父親明示!”
任成傑:“他秦豐送來一幅畫,畫的乃是春秋時期秦與晉聯姻和好之圖,此子含沙射影之術學的倒是不錯!”
聽到這話,任無忌不免有些好笑道:“父親,那秦豐此番來薊城,就是為了燕漢和親,你說他登門送你畫,不提醒你點這,他還能做些什麼?”
這個時候的任無忌,那像一點與秦豐說話時的懵懂少年,完全變了一副麵孔,其心狠手辣程度絲毫不亞於自己的父親!
對於自己兒子的回答,任成傑冷聲著道:“既然知道,還把他往府內領,還不怕別人說閑話嗎?”
任無忌對於自己父親的警告毫不為意的道:“父親,整個大燕看似一團和睦,但實際上卻是身處內憂外患之中!高句麗近年連連犯邊,與大漢和親才是目前最穩妥的計策!”
任成傑聽到這話,驀然一歎道:“但這些又有誰人知曉呢?整個大燕朝堂,都認為為父是大漢之臣,處處與大漢講和,但誰有知道其中的利害呢?”
“父親,你還記得當初皇帝宣你進宮,賜給你的那副字嗎?”
一聽到那副畫,任成傑不無的回想著道:“皇帝給為父的那副字,為父此生銘記在心,他要讓為父當個“孤臣”啊!”
任無忌從著胡椅上起身道:“父親,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父親又何必在意其他人的眼色呢?”
任成傑一聽謂然歎道:“我主要是擔心你啊,為父怕日後他們對你不利啊!”
任無忌對於自己父親的擔心忙的安慰道:“父親放心,孩兒雖無父親以天下為己任的胸懷,但無忌尚有自保能力!此次,五郡王秦豐已經來到燕都數日,但陛下那裏卻遲遲沒有傳來消息,若是被著他人上本改變了陛下心意,那我大燕可就危矣!”
任成傑點著頭道:“放心,今夜你我父子在這裏的一番談話之後,明日早朝我就向陛下奏請此事!燕漢和親之事必須立馬確定下來,讓太子與公主快速成親!”
見著自己父親一臉堅毅的表情,任無忌突然想起什麼,就湊身過來道:“父親,對於坊間的傳言,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