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好,難道還不算是天選之子?
李叢潞自是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爭執下去,他旋即歎了一口氣道:“我已經八百裏加急告知給白奢老將軍了,相信他收到消息後,應該會很快班師回來。希望一切事情都不會太晚。”
在李叢潞對麵端坐的任無忌,突然的站了起來,驚呼一聲道:“不好,我們忘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不知是什麼事情,能讓任無忌如此失態,李叢潞不無的放下手中的茶盞,問聲道:“怎……怎麼了?”
任無忌神色焦急聲道:“陛下,這……周婉兒不可信,她會壞了陛下的大事的……”
任無忌前言不搭後語的來了這樣一句話,李叢潞不無的有些疑惑聲道:“無忌,你何出此言,當初讓她擔任水師都督,不也是你的意思嗎?”
任無忌苦口婆心道:“陛下,此一時彼一時,當初讓周婉兒擔任水師都督,乃是為了拉攏周四海時期的將領。如今,正值我大燕生死存亡時,若是一招不慎,怕是就要落得滿盤皆輸的後果啊!”
李叢潞有些不信道:“事情沒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吧!”
聽到李叢潞絲毫沒有將其放在心上的話,任無忌立即勸聲道:“陛下,江北水寨可是有著我大燕五萬水師的,若是這裏出問題的話,我薊都以南的領土將完全淪為大漢的鐵騎之下。漢師直需沿著官方直道,兩日內就能抵臨都城之下。”
被著任無忌說的這麼嚴重,李叢潞不無的在考慮著是不是真的要將周婉兒給換下來!
“陛下,你要知道,周婉兒回京城的時候,是跟著秦豐一起回來的。從他父親周四海離去後到他重新出現在我們眼前的一年光景中,沒有人知道她去哪裏了,若是她一直就在秦豐的身旁呢?”
任無忌推測的言論,著實讓人後怕不已!李叢潞本來難下的決斷,這個時候終於狠下心來道:“好,寡人這就讓羽林衛將軍董爍前去接任周婉兒。”
任無忌點了點頭,對於戰場上的事情,他自是不甚知曉,但看人心這一塊,他可是極有經驗的,周婉兒手底下的水師不弱,卻在進攻的時候處於弱勢,這其中怕是有耐人尋味的意圖在裏麵啊……
從著皇宮裏麵出來,外麵的火燒雲紅徹半邊天,漢師北伐的消息早早就在薊城裏麵傳開,最先知道這些消息的世家商賈們,紛紛的逃竄離去,生怕禍及自身。
任無忌從著車內下來,就聽到有人在喚自己的姓名,他不無的回頭相視,然後就看到一個黑臉美髯的士子走到自己的麵前道:“見過大人。”
任無忌微微一愣道:“我們認識?”
對方笑道:“我人微言輕,大人自是不知道我,可我對大人可是了如指掌。”
聽到這話,任無忌直接的扭頭而去,以任無忌如今在薊城的影響力,可謂是家喻戶曉,對方的話,他自是沒有搭理的必要了!
對此,晁錯不無的搖頭一笑,他早就聽聞,任無忌性格窘異,待人常常據他人千裏之外,今日一見,才知所言不虛。
“大人,難道你就不想如何退敵嗎?漢師馬上就要兵臨城下了,你難道就沒有絲毫的緊張?”
聽到這裏,任無忌不無的停步下來,這個時候,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要麼是瘋子,要麼是真有能力解決問題的人!任無忌深吸口氣,不無的賭上一把道:“隨我進來吧。”
晁錯在一進來,就背著任無忌帶到自己的書房內,剛一坐下來,就問聲道:“你有什麼退敵之策?”
晁錯淺然一笑道:“在下晁錯,乃是大漢的諫議大夫!”
任無忌放下手中的茶盞,眼神一淩道:“你騙我?”
晁錯拱手一拜道:“任大人,我來薊城一段時間了,知道你當年曾跟我們陛下有過生死之交,如今大漢揮師北伐,還請大人好生思量,不要做出以卵擊石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