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魏王的丫鬟們一個個戰戰兢兢,稍有不慎,挨罵都算是輕的。前兩天有一個直接被重打了四十板子沒了命!
一個侍衛走了過來,見丫鬟們一個個如履薄冰的樣子,不由得暗暗苦笑。
這些日子,不僅是她們的日子不好過,身為魏王親兵的他們,也沒少挨罵挨罰。
不過,魏王殿下也挺可憐的。原本風光顯赫,離儲君之位隻有一步之遙。一夕之間,一切都成了泡影。換了誰都受不了......
侍衛走到門邊,輕輕地敲了敲門。
魏王餘怒未消,冷冷地喝問:“誰?”
侍衛硬著頭皮答道:“啟稟殿下,宮裏傳了要緊的消息來。”
過了片刻,魏王才說道:“進來。”聲音已經稍稍恢複了冷靜。
侍衛推門而入,從袖中的暗袋裏取出一個紙卷,恭敬地呈到了魏王麵前。魏王伸手接過紙卷,打開看了起來。
紙上隻有寥寥數行。
魏王迅速地掃視一遍,當看到葉皇後進天牢探視楚王時,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
他雖然是輸家,楚王也沒討到什麼便宜。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和楚王鬥的兩敗俱傷,沒想到最後卻便宜了陳元昭。
麒哥兒洗三禮的那一天,皇上命趙公公送了如意長命金鎖去。他當天晚上便知道了此事,當時便已經覺得不妙。隔天。皇上又召了安國公進宮,再後來,去了延福宮和葉皇後獨自談了許久......
種種不同尋常的跡象。都在指向一個令人震驚的事實。
皇上要認回陳元昭這個兒子,甚至有傳位給陳元昭的打算。否則,又怎麼解釋這一連串異樣的舉動!
魏王一開始憤怒不已,不過,幾天過來,也慢慢想通了。
讓陳元昭做儲君,總比楚王要強的多。
不知道葉皇後有沒有將這個“喜訊”告訴心高氣傲的楚王。如果楚王知道了。大概會氣的當場嘔血吧!
......
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就到了麒哥兒滿月的這一天。
許瑾瑜也終於熬到出月子這一天了。
連著在床上躺了一個月,不能沐浴。每天最多是用熱水擦一擦身子,別提多難受了。
出月子的這一天,許瑾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了個熱水澡。將身上的奶腥味和汗味洗的幹幹淨淨,又換了衣服。整個人煥然一新。宛如重生。
不過,有件事有些尷尬。
去年做的新衣,一次還未穿過,現在穿到身上還算合身,胸前卻有些緊了......
許瑾瑜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胸前的衣服,小聲地問初夏:“我這麼出去真的好麼?會不會太惹眼了。”
初夏忍著笑,認真地打量許瑾瑜幾眼,才笑道:“小姐生了孩子之後。愈發美麗了。這麼走出去,大家都會看的目不轉睛。”
這些話倒也不全是拍馬屁。
許瑾瑜月子做的好。身材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比之少女時又多了幾分成熟的風韻。眼波流轉間,更顯動人風姿。
許瑾瑜啞然失笑,忐忑難安的心情陡然好轉:“又貧嘴了。行了,時候也不早了,快些去世安堂吧!”
因為陳元昭不在京城,麒哥兒的滿月酒宴辦的十分低調。連同族的親友也沒請,隻在世安堂裏擺了兩桌家宴。
許瑾瑜抱著麒哥兒到世安堂的時候,其他人暫時還沒來。
許瑾瑜含笑上前,正要給葉氏行禮問安,葉氏已經搶著將麒哥兒抱了過去,笑吟吟地摟著哄了起來:“乖乖麒哥兒,這麼多天沒見,真是想死祖母了,快些讓祖母抱抱......”
許瑾瑜微笑著站在一旁,目光有意無意地掠過葉氏的脖子。
葉氏當日被安國公掐傷了脖子,留下了深深的淤痕。
葉氏最好麵子,一直待在世安堂裏養傷不出來,當然也沒到墨淵居來。算起來,也有二十多天了。每天敷最好的傷藥,如今隻剩下淺淺的印記,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