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遵命。”
事情顯然開始朝著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了，孫勤才的出現完全不在任何人的預料之中，隻是，當眾人進去審問的時候，孫勤才的坦白更是令人起疑心。
他交代的，太過幹脆了。
牢房陰寒，孫勤才安靜的坐在地上，周身的衣著不曾有淩亂，一張臉上是商琉月不曾見過的神情。
決絕而堅定。
他說，大殿之上的刺殺，都是他一人所為。南疆人是他聯係的，戲班子的人是他派人殺的，今日突然出現的黑衣人也是他安排的。
因為皇帝廢了他的官位，所以他要報仇。
“孫勤才，你可知道你如今認下這件事，是要誅九族的。”
商琉月的聲音在陰森的牢獄之中響起，冰冷而不刺耳，隻是略帶同情。
如果她沒有猜錯，這個孫勤才，是被人威脅了。
孫勤才一張比起從前消瘦了許多的臉上平靜如同死水。
“小人知道，小人自知罪孽深重，當然不敢妄想能得到寬恕，所以前來自首。”
這話落下，商琉月就知道怕是沒有餘地了，褚莫塵微微皺眉，帶著商琉月轉身離開了這牢房。
既然已經得不到什麼結果了，還是帶著商琉月先出去比較好，不然在這裏呆的時間久了，商琉月會不舒服。
身後剩下沐沉和琅翠仍舊沒有離開，眾人也都知道孫勤才這是被人推出來頂包了，可問題在於，他說的所有細節都對的上，就算所有人都知道這並不是真正的幕後之人也無濟於事。
沐沉的目光落在了放在一旁的刑具之上，心中猶豫要不要用刑試一試。身側的琅翠手中折扇輕輕展開，一邊搖著一邊往外走。
“行了吧，別費工夫了，小月兒和褚王都沒這個閑工夫，你還惦記上了。”
沐沉聞言心中有些奇怪，起身跟上了琅翠，有些狐疑的看向琅翠。
“為何這般說？”
琅翠挑眉看他，無奈搖了搖頭。
“你覺得他都狠的下心來自己送死了，還會害怕你用刑嗎？”
帶有必死之心的人，定是有人給了他什麼真正致命的威脅和條件，這的人，還不如直接就不費勁，心情還能好一些。
“走吧，有的是事情要忙。”
出了牢房，商琉月隱約就覺得事情不對勁，孫勤才怕是早就埋伏好的一個後手，這樣對方才能在最快的時間內將這顆棋子用出來。不然，怎麼也沒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直接調用出來。
那麼，既然如此，能夠這麼提前就準備好後手的話……
“褚莫塵。”
商琉月伸手拉住褚莫塵的衣袖，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聲音中帶了些凝重，褚莫塵回身握住商琉月的手，心中卻已經猜到商琉月想要問什麼了。
“是不是想問和二皇子有關的事情？”
商琉月聞言點頭，這個孫勤才之前就是二皇子手中的人，能夠提前做出這樣的布置，二皇子身上的嫌疑可就太大了，褚莫塵能猜的到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