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捂著火辣辣的臉，惡狠狠的轉頭瞪著他：“很生氣？”
淩昊天沉著冰山似的臉，盯著她不說話。
沈瑞騰地一下坐起來，笑的愈發猙獰：“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他突然掐住她的脖子，五指逐漸收緊，咬牙切齒道：“你也配？”
沈瑞一動不動的任他掐，甚至還閉上了眼睛。
隨著呼吸越來越稀薄，她唇角竟漾起了一抹弧度淺淺的笑。
意識到她在尋死，淩昊天立刻鬆開了手。
他陰騭的眸攝住她木訥的臉：“事到如今，你還想著要嫁給他嗎？”
“想。”
她張嘴，隻噴出一股細若遊絲的氣。
“你就真的一點都不生氣？”他就是要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沈瑞搖了搖頭，脖子像斷了半截似的，疼的厲害。
她捂住脖子，才找回一點聲音：“我自己都不幹不淨的，憑什麼生他的氣？”
她說這話的時候，心仿佛有十幾把尖刀直插進去。
“你不就是看中了高遠航的錢嗎？想靠他拯救那個被你廢物哥哥敗光的公司？”他諷刺的勾了勾唇：“你不如直接來求我。”
“求你？”沈瑞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那樣子似一個女瘋子。
“對。你伺候的我高興了，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她想啐他一句“做夢”，可唾沫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她不敢！
他什麼都知道，別說寰宇建築的一絲一毫，恐怕連遠航集團都在他的全盤掌控之中，他會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碾壓他們。
“淩總就不要拿我尋開心了。”沈瑞靠進枕頭裏閉上眼睛，她是真的身心俱疲。
銷魂的吟叫還在屋內回蕩，她越是想忽略，卻越是聽得真切。即使不用眼睛看，她腦子裏也在閃現著兩個人翻滾的畫麵。
淩昊天受到真人秀的刺激，再也壓製不住，一把將她翻趴在床上。
她不是說高遠航對她更賣力？那他就弄到她下不了床，看誰更厲害一些。
沈瑞痛的躬起腰，不得不向他更貼近一點，以減輕背入姿勢帶來的痛苦。
視頻裏，伊然的叫聲越來越大，而沈瑞的肚子也越來越疼。
她從沒有像此刻這麼想死過。
***
天蒙蒙亮，街上的路燈還沒全部熄滅。
沈瑞從被窩裏被拖出來，坐上淩昊天的副駕駛，迷迷糊糊的往市裏去。
她以為是把她送回家，卻在看到希爾頓酒店碩大的霓虹燈時，突生了幾分警覺。
這不是伊然下榻的酒店嗎？
“下車。”淩昊天解開安全帶，拉住她的胳膊。
“來這裏幹什麼？我不下去。”她搖頭拒絕。
可淩昊天從來都不給她拒絕的權利，她被強行拽進了酒店大廳。
電梯裏，他按下樓層。一手緊扣著她的手腕，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淩昊天將事先準備好的房卡拿出來，刷開了房間的門。
推門，進屋。
入目是高遠航和伊然一絲不掛，正做著“晨間操”，畫麵十分香豔刺激。
“啊！”沈瑞抱著頭蹲下，悲痛欲絕。
真人現場遠比視頻更有衝擊力，沈瑞反倒像個過街老鼠，連臉都沒地方藏了。
她哭的歇斯底裏，逃也似的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