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江北笙抬頭，“嗯？”
葉楚舟歎氣：“沒什麼……”
江北笙：“……”
他眯了眯眼，柔聲問他師弟，知不知道什麼叫***的教育，葉楚舟一臉懵逼地搖頭，江北笙就溫柔地吼給他，愛的教育，就是小孩子不聽話不乖巧的時候，父母師兄給予他的挫折教育！
葉楚舟眼皮子一跳，拿照片的手微微顫抖，半晌，陪著笑將一堆東西藏在沙發底下。
他終究還是沒有選擇將這件事告訴江北笙。
這些東西在他手裏，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封涵的生死也就掌握在他手裏，在接觸到這些東西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和封涵會有什麼聯係。
他一個天王巨星，前途無量，葉楚舟想不通他為什麼會參與到這些事情裏來。
第一次被陸茗之標記後，陸茗之下樓拿吃的，得知他才離開不久，想都沒想就追了上去，而他自己一身痕跡，渾身酸疼地躺在床上，滿心都是對他的愧疚和對自己的厭惡，他覺得自己對不起封涵，甚至在某一刻……覺得自己很惡心。
那時，他恨不得和陸茗之同歸於盡。
然而可笑的是，他現在才知道，原來他最在意的那個人，在很早以前大概就知道了，不僅知道了，甚至……還給他們拍了照片留念。
何其諷刺，又何其可悲，他對封涵的追逐，到頭來，似乎隻是個笑話……想起他滿心歡喜的拿著自己打工買來的戒指去找他，告訴他想和他永遠在一起，葉楚舟沒來由覺得一陣惡心。
他早就知道了一切，甚至再陰暗一些的想，這件事都有可能是他做的。
那一晚他是喝了不少酒，但卻是在接過他手裏的酒杯不久之後，信息素才開始爆發，身體才有了反應。
而在他在國外拍戲的時候……葉楚舟死死摁著從沙發墊子空隙裏露出一角的相冊，忽然覺得有些諷刺。
他和陸茗之之間發生的事一切，遠在國外的封涵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然而卻還是在他每次打電話的時候，都從不拒絕他的示好。
一邊吊著陸茗之，一邊又和他不清不楚。葉楚舟看著那張他大著肚子被陸茗之從後接住的照片，又想起那天他回到樓上後，封涵打給他的電話，忽然笑出了聲音。
“笑什麼？”
葉楚舟呡唇不語，半晌，眨眼又笑，“我想起高興的事。”
江北笙：“？？？”
“我爸昨晚帶我吃火鍋。”
江北笙：“？？？”
“麻辣的，又鮮又香，我吃到拉肚子，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你。”
江北笙抬手拒絕，並表示大可不必。
之後兩人又寒暄了兩句，末了，臨掛電話之際，葉楚舟問他什麼時候有空，這次是正經的，他爸想請他吃個飯。
江北笙撐著下巴，白色的毛衣攏著手腕，對他微笑：“快啦，很快就可以了。”
掛斷電話，葉楚舟重新拿起照片，然而就在這時，門鈴和電話同時響了起來。
他一邊按下接聽，一邊朝門口走去，在左手堪堪碰到門把手的時候，電話裏傳來了一聲咆哮，帶著明顯的氣音和慌亂，甚至因為聲音太大，或者打電話的人情緒過於激烈，還有些破音了。
“別開門！！！！”
轉了半圈的門把手猛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