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蝶冷笑:“你不敢殺了我的,那樣你也什麼都得不到,就算你不被抓去坐牢,我的遺囑也已經立好了,一分都沒有你的。”
“除了死,還有很多種方法能讓你說不出話。”郝凝文笑得很猙獰,她把畫紙提在煤油燈上麵:“而這張紙,很快就會化成一地灰燼,到時候還會有誰能證明遺囑的事呢?”
“別!”楚雨蝶大喊了一聲,可是郝凝文已經把畫點燃了。
她把畫隨手丟在地上,看火苗很快竄起來,然後宣紙在熱浪中,扭曲變形,最後變成一地灰燼。
隻是,事情似乎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簡單
明明已經沒有受燃物了,原本應該很快熄滅的火苗,反而越燒越旺,甚至在地板上蔓延開,眼看有火星飛濺到牆角的木頭堆。
郝凝文著急了,用腳去踩火花,可是根本沒用,火勢滋長得很快。
綁著楚雨蝶的木椅子也快要著火了,郝凝文一看形勢不對,自己轉身準備逃跑,隻是地上有一路火焰,像蛇一樣快速的移動到出口處,把出口封住。
煙比火更窒息,郝凝文很快就感覺到肺部充滿了黑色的氣體,呼吸已經越來越艱難了
火已經在楚雨蝶周圍燒起來了,她努力挪動著,讓綁著手的繩子靠近火苗,好把它們燒斷。
“咳咳咳咳”
楚雨蝶憋著呼吸,眼看繩子很快就被燒斷了,她貓著腰,搖搖晃晃的跑到郝凝文燒掉畫的地方。
郝凝文看見楚雨蝶往火勢中心跑,覺得她肯定是瘋了,現在去還能撿到一點什麼呢?
很奇怪,越是接近那堆灰燼,楚雨蝶越是感覺不到周圍熊熊燃燒的大火,反而是有一股透心的涼意指引著她往火勢最旺的地方走去。
郝凝文用最後模糊的意誌,看著楚雨蝶一步步走入火坑之中,她自言自語道:“沒想到最後會是我們同歸於盡,嗬嗬”,然後便暈死過去了。
可是,那外表看起來洶湧的火堆,對楚雨蝶來說,隻是像一張紙那麼薄,根本造成不了什麼傷害,她穿過表麵薄薄的火,踏進的是一個嶄新的空間。
是接近透明的藍色,到處結著冰,溫度很低很冷,不大的空間中央有一隻冰雕狼,狼的嘴裏喊著一顆像貓眼石那般的東西,閃著暗光。
楚雨蝶認出來那隻冰雕狼,和學校後山上的狼狼幾乎一模一樣,她走過去,冰狼嘴裏的那顆珠子也飄出來。
楚雨蝶伸出手想抓住那個珠子,可是珠子卻調皮的躲開了。
它繞著楚雨蝶飛旋著,像是在辨認久違謀麵的朋友一樣,然後一個不經意間,它快速的急轉彎,向楚雨蝶的眉心撞去。
楚雨蝶往後縮了一下脖子,但也來不及躲閃,珠子進入了她的體內,隨之帶來的是一股好像從西伯利亞更北方吹來的風。
楚雨蝶打了個寒顫,幾乎快被冷暈了,等再次定下神智的時候,藏在畫裏的冰雕空間已經消失了,她又置身火海之中。
但如今,楚雨蝶目光所及之處,火勢便自動熄滅下去,為她開出一條毫無阻攔的路來。
不畏烈火的考驗,不懼冰霜的打磨,方能成為配得上擁有“冰之瞳”的主人,楚雨蝶已不再是原來的那個楚雨蝶,她的瞳孔已經變成了藍色。
比洛羽的眼睛還要純淨的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