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舒是舒服,不過有點太浪費了吧,這可值千金呢。”顧安嘀咕道,又不由想到那個拳頭大的雲珠不知怎麼樣,四下無人,想著便要拿出來一試,可剛拿入手中,放鬆身體,那吸力如滔天巨浪般湧來,顧安頓時感覺五髒裏天翻地覆,大腦如洪鍾巨響,“噗”一口鮮血差點噴出,顧安立刻鬆手,將雲珠扔進了天機袋中,一陣後怕,差點英年早逝。
顧安平複了一陣後,暗自歡喜,原來在小山村裏感覺不到,沒想到自己這身體這麼強壯,很快便恢複如初了。
收拾好一切後,顧安出了房門,很快便在甲板上看到了玩的不亦樂乎的眾人。
顧安不知道的是在他取出雲珠的一瞬間,在大舫的四層一位黑衣的老者胸前的索靈針一陣輕旋,對著客房內觀舞的華服男子道:“少爺,索靈針有異動。”
“哦?”那觀舞的少年並未回身,仍是看著眼前幾位曼妙女子的輕舞道:“莫非是江中又有異寶出世?”
“應該不是江中,玉帶河哪怕淺處也有數百丈,這異動應該就在舫上,而且應該大致在甲板之下。”
“嗯?有意思,那群鄉巴佬還有好東西,暴殄天物,你找人去看看,若是普通人,就處理了,此次路過孤月山居然遇上那群人,半點好處也沒撈著,既然天上掉下來的,當然卻之不恭了。”
“記得讓那些人去,莫暴露了我們。”
“是,少爺”說完那黑衣老者便轉身出了房門。
二層的賭坊中,一個罵罵咧咧的男子啐了一口:“老子今天走的娘的什麼狗屎運,這趟又他娘的白跑了。”突然一個黑衣人進前耳語了一番,那男子一擰眉,隨後又舒展開,笑道“哈哈,老子就說沒這麼倒黴,還真是狗屎運,一些臭鄉巴佬,活該老子發財。”
顧安幾人在甲板上逛了好一陣子,和煦的微風,江天一色的美景,和各種未曾吃過的美食,玩的是好不開心。
可就在準備去酒坊為蕭大叔挑些好酒時,心中突然起了一股有人窺視的感覺,若不是上次的對張倚樓他們的感覺無誤,他險些要覺得是不是自己弄錯了,畢竟他除了瓊花村完全不認識什麼其他人。這股危險的氣息讓他警覺起來,向一旁的吳山問到:“吳大叔,船上這麼多商鋪,好些貨物都沒有什麼防護,不怕那些壞人鬧事嘛?”
“顧娃子,這你就想多了,這可是城衛軍的船,誰敢造次,但凡有在船中鬧事的會立刻驚動城衛軍,這不找死嗎。”
“那看來隻要上了大舫,渡了河,應該就不會像在抱月峰中那樣遇上危險了吧”顧安道。
“小子,世上哪有絕對的安全,一些人若是足夠強大,規則便對他們毫無用處了,再說,這舫上和城裏一般無人鬧事,可渡河後的那片密林中,可就不是那麼太平了。”吳山說道。
“嗯。”顧安點點頭,不在言語,但那窺視的感覺揮之不去,早已沒了玩耍的心思,眾人盡興後便回房間休息了,兩個時辰後,大舫慢慢靠岸了。
顧安卻不敢和眾人一起行動,畢竟村長等人皆是普通人,遇上危險沒有半分反抗之力,若是一起,徒陷險境。,於是悄悄留了個紙條,便一人偷偷混進了人群中。
離開了眾人,顧安便沒有了顧忌,憑借著自己打獵的本領,加速繞入林中,身形翻飛,希望能擺脫那窺視的感覺,奔襲了近二十裏,那感覺才逐漸消失,想著離開已經足夠遠了,心中才勉強鬆了一口氣,記著城裏的方位,想著天黑在開始入城。
“哼,小鄉巴佬,跑得還挺快,要不是索靈針,差點把你九爺都甩丟了。”突然,一道粗狂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不好!”
顧安心中不免暗叫大意,他麵對的可是人,而不是從小在山中熟悉的野獸,不過事已至此,仍是快速鎮定了下來。
“你是誰?為何找我?”
“一個小鄉巴佬,老子的名諱需要告訴你?廢話少說。放下包袱,拿出寶物,然後洗幹淨脖子過來讓老子輕輕的扭下,免得髒了大爺的手,還能少些痛苦,留個全屍。”
“嗯?莫非是為了凡珠,還是雲珠而來,他如何得知?”顧安心中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