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醜女人,欺負我媳婦兒,不能忍!”
他還是用那種幼稚的語氣,但臉上的神情卻不是這麼孩子氣的。
皇甫令堯過來了,大貓也就鬆開了兩隻前掌。
俞晚清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躲到了一旁的巨石後麵,隔空喊話:“傻子,你想幹什麼?”
“哼!”皇甫令堯冷哼道:“你一個人,竟然敢跑到大貓的洞口來,你才是傻子!”
嘴上這麼說,他頂著一張黑漆漆的臉,三兩步走到了俞晚清躲著的巨石後,一把將俞晚清給拖了出來!
俞晚清不肯,死死地巴著巨石,手指頭都被山石給磨破了皮,但她畢竟是一介女流,又怎麼拚得過皇甫令堯一個成年男人的力道?
皇甫令堯沒過多久就把俞晚清給拖了出來,一把丟在了大貓麵前,道:“大貓,按住她!”
大貓還真的很聽話,懶懶地伸出一隻前爪,按在了俞晚清的心口上。
麵對老虎的死亡凝視,被大老虎支配的恐懼,俞晚清是一點兒也囂張不起來了,哆嗦著道:“你這個傻子,你敢對我做什麼試試看!”
柳拭眉還真有點緊張。
發起脾氣來連太子都敢打的皇甫令堯,一個俞晚清他會怕了?萬一把俞晚清弄死,他被長公主尋仇怎麼辦?
知道自家二哈的脾氣,她也沒有勸說他放棄,而是大聲道:“令堯,我的手疼!”
果然,一句軟綿綿的話,那狂躁的二哈就果真轉過身來,顧不得理會俞晚清,而是趕忙走到柳拭眉的身邊,捧著她的手,一臉的心疼,道:“媳婦兒,我先送你回去把手上的傷弄一下?”
“膝蓋上也疼。”柳拭眉扁著嘴,臉上也是露出委屈。
她這個樣子,果然把皇甫令堯的注意力都拉過來了。
確定皇甫令堯不會想著弄死俞晚清了,她才朝俞晚清冷冷地瞧了一眼。
皇甫令堯聽她說膝蓋疼,可顧不得什麼禮義廉恥,蹲在她旁邊低下頭給她檢查。
裙擺的膝蓋位置上果然摩擦破了洞,他想也不想撩開了她的裙擺和褲管,這對膝蓋都已經破皮了,隻是有衣料護著,所以沒有流血!
俞晚清不知道柳拭眉想幹什麼,但此時她還被老虎鎮壓著,哪兒敢動彈,隻能喊話:“柳拭眉,傻子聽你的話,你快點叫他讓這死畜生滾開!”
柳拭眉麵色一沉:“平安郡主,沒漱口出門不是你的錯,但你嘴臭還使勁噴人就不對了!”
大貓的口水順著獠牙滴到了俞晚清的臉上,她直打哆嗦,哪兒還有半點囂張,“你……你……你先讓他把老虎滾……叫走!”
柳拭眉把皇甫令堯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可不是為了放過俞晚清的,她轉頭朝他說道:“令堯,不能讓大貓咬人,但是該給的教訓也不能少!”
前麵這話是對皇甫令堯說的,後麵的話就是對俞晚清說的了:“要讓她知道,誰也不可以說你是傻子,就是你——敦愚王養著的一隻老虎,也不準別人罵它是畜生!”
這番話說出口,皇甫令堯陰鬱的眼眸瞬間發亮起來,像是熠熠生輝的星光,眼裏隻有柳拭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