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拭眉輕笑:“很高興,父親你終於明白了。”
她淡淡說道:“我希望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隻要你們不來招惹我,我過我的小日子,也不會去與你們為難。但若你們非要讓我過不去,那我就讓你們一起過不去!”
已經不想多說,她站了起來,道:“誰讓我下地獄,我就把誰拖下地獄陪我!”
她轉身往外走,邊走邊道:“您最好告誡那位尊貴的丞相夫人,還有您的嫡女柳妍兒,別來惹我的好!”
當然,柳妍兒不惹她,也不是說她就能放過柳妍兒了。
隻是她有更多事情要忙碌,暫時還不把柳妍兒放在眼裏。而柳妍兒那種作死的個性,遲早會把自己作死的,根本就用不著她費心思。
最多,等柳妍兒作死的時候,她推波助瀾幫一把。等柳妍兒夢寐以求當上太子妃後,有得苦頭吃!
現在,她要的是——
開醫館、掙大錢,護家人、走上人生巔峰!
回到帝京的當日,皇甫令堯就被皇帝傳進宮,連續四天沒有能出來找柳拭眉,她反而有點想他了。
就好比一隻狗子成天圍著你轉,突然狗子送去寵物中心寄養幾天,總感覺生活好像失去了一點什麼。
唉,習慣多可怕啊!
但這一日,宮裏傳來了聖旨,將柳拭眉傳入宮。
柳拭眉經過了一番打扮,雖說是要麵聖,她也沒有刻意往隆重盛大的方向打扮。
借鑒俞晚清就知道了。
人的劣根性,總是同情弱者的,“你弱你有理”這種論調在哪裏都通用。所以,白蓮婊綠茶婊才會混得風生水起。
而俞晚清習慣盛氣淩人,穿衣服打扮都往華貴的去,就讓人不想親近。她出了這麼大的事,別人隻想踩她,就沒想可憐她。
柳拭眉還是一身素色薄衫,化了一點淡妝,顯出一點點不太精神的愁容,就好像幾日來都沒有休息好似的。
本來長得就瘦,又故意穿大了一號的衣裳,金鑾殿上,這麼柔柔弱弱地跪在皇帝麵前,叫人看一眼就覺得:哦,她這個受害者果然可憐,怕是這幾日都沒能睡好覺吧?
“平身吧。”皇帝皇甫權命所有人都站起來說話。
柳拭眉順從了皇帝的意思站起,乖巧地站在一旁,心道:不就是裝白蓮嗎?誰不會似的!
在場的不僅僅有她,還有太子。
她是柳家的女兒,所以柳賦昀也被喚來了,梁巍則是帶著梁升。
另一邊是長公主,還有俞晚清的父親俞泛。
另外,又召喚了當日事件的幾個目擊證人,包括東山園的掌事林嬤嬤。
沒有狗子。
誰都知道敦愚王是個傻子,他如果在場的話,事情再次鬧起來可能會沒完沒了,所以皇帝沒通知他過來,哪怕他是當事人。
對此,柳拭眉心裏不太高興:傻子就沒人權了麼?我家狗子邏輯清晰,很清楚什麼時候該鬧,也知道什麼時候不能鬧,你們就這麼看輕他!
不得不說,在護短的柳大小姐眼裏:我家狗子什麼都是好的,是你們不懂欣賞!
事情已經各自口述很多遍,皇甫權也就不去贅述事件的前因後果,直接切入正題,道:“長公主,您是朕的姑母,打小朕就覺得您公正嚴明,依您看,此事如何定奪為好?”
一來就扣了個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