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拭眉挑了挑眉,不太想去給柳妍兒看診。
她要看的是婦科啊,而且還是被張慶喜玩過的,不知道有多髒!
萬一有病呢?
不給點好處,她哪兒願意!
好處不夠大,她也不願意的!
柳賦昀一看她那副臉麵,就知道她不肯就這麼為柳妍兒看診,他拂袖,道:“你去,隻要你能想辦法幫妍兒渡過這一關。算為父欠你一次,下次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
“渡過這一關?”柳拭眉一愣。
她想了想,意會了他的意思,不敢置信地問:“父親,我隻是個大夫,柳妍兒要是身子下麵傷著了,我可以給她用藥治療。怕她懷上孩子,我也可以給她避子湯。但這……都成為跟我一樣的破鞋了,我還能怎麼給她渡過這一關?”
“破鞋”兩個字,她咬得很重。
就是故意的!
她實在佩服柳賦昀的膽子,這也太大了。
讓她去給柳妍兒渡過這一關的意思,莫不是隱瞞住柳妍兒失貞的事,哄騙過去,繼續做備選太子妃?
開什麼玩笑,那是欺君之罪!
再說了,當初她被柳妍兒算計的時候,可沒有人說要給她想辦法渡過這一關啊!
“拭眉。”柳賦昀確實是個城府極深,有心計的丞相,心裏也像蜂窩煤似的都是洞。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他腦子裏已經考慮好了:“今日之事所有知情人都在這裏了,隻要在場的人不宣揚出去,此事便可當做沒發生。至於如何為妍兒在以後新婚之夜蒙混過關,為父知道你七竅玲瓏心,肯定有辦法!”
柳拭眉:“……”
她心道:“我七竅玲瓏心……這時候誇我上天都沒用啊!我為什麼要幫你做欺君的事兒?”
不過有句話柳賦昀倒是說對了:她真的能有辦法蒙混過去!
隻要柳賦昀能讓現場的人不出去嚼舌根,新婚之夜騙過皇甫賀,也就是下一點藥的事兒!
“來人!”柳賦昀朝自己的心腹長隨喊道:“將芙蕖院所有的下人、張家跟來的所有下人,全都處理幹淨,此事萬不可泄露半點!”
眾人都是駭然!
隻有地上被打得半死的張慶喜迷迷糊糊,沒有反應。
柳拭眉心頭一凜,沒忍住問:“父親說的這個處理,莫不是要全部打殺了?”
她是現代人,真見不得這種——主子犯錯,讓奴才來背鍋的事!
但柳賦昀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為了柳家的前程、為了柳妍兒的名聲,這些奴才的命不值錢!
柳拭眉心裏更是寒涼。
她不是因為柳賦昀對兩個女兒婚前失貞的截然不同的態度,其實柳妍兒在柳賦昀的眼裏,跟她並沒有多大差別,無非棋子罷了。
可悲可歎的是:利欲熏心,枉顧人命!
對於柳賦昀的處理,沒有人敢吭聲,包括張千和韋氏的人都一並處理。
而被相爺這麼一嚇,韋氏連哭都不敢哭了!
“張千,你的兒子犯下了錯,你當如何?”柳賦昀心裏起了火,總是要將怒氣發泄出去的。
張千能如何?
他一片茫然!
但這邊還沒有給出個結論,本來被抽打得血肉模糊、完全沒有力氣哭喊的張慶喜,突然又殺豬般嚎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