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沒有好心到給這樣一個惡毒的小賊娘解毒,連診脈都懶得動!
見狀,菊兒攔在她麵前,道:“你想做什麼?”
柳拭眉掃了她一眼,道:“我如果想做什麼,你攔不住我。我如果想要粟彌音死,她早就死了。奉勸你家小姐一句,不要總以為自己就是天下的主宰,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遠遠看了粟彌音一眼,她唇角冷冷一勾,輕輕吹了吹自己額頭上落下來的散發。
發絲飄了起來,又墜落。
她又說道:“粟彌音,有種你就不要給自己解毒!嗬,你看我會不會上你的當!”
說完,轉身就走。
皇甫令堯當然不可能跟著她進去粟彌音的房間,他本來不近女色,對女人一向敬而遠之。
自從知道自家媳婦兒獨占欲那麼強之後,更是避女人如毒蛇猛獸!
“我困了。”柳拭眉朝他看去,麵露委屈地道:“令堯,你留在這裏侍奉你師父,還是跟我回去睡覺?”
皇甫令堯一萬個願意抱媳婦兒回去睡覺,但他也不得不關心粟威的情況,問:“媳婦兒,師父他……不會有什麼事吧?”
瞧粟威已經盤腿坐在地上,用內力逼毒了。
柳拭眉朝粟威看了一眼。
她不知道內力這玩意兒是怎麼解毒的,但粟威中毒不深,她下毒也不是見血封喉的,想必粟威能解決。
她歎了一口氣,道:“不作,就不會死。我總不能抻著脖子等人來掐不是?”
說著,又冷哼一聲,道:“被掐了第一次,更不可能讓對方有第二次機會不是?”
丟下這話,她歎了一口氣:“罷了,你是徒弟,你留下吧。”
說完轉身邁出門檻,頭也不回。
皇甫令堯心下一沉!
完了完了!
媳婦兒多看我一眼都沒有,該不會是生我的氣了吧?
她是不是覺得我站在師父的立場,不幫著她?
以後是不是對我失望了?
可我也沒有站在師父的立場,我全然都是幫她的呀!
腦子裏滑過很多想法,皇甫令堯心裏著急,下意識要追上去!
粟威見狀,冷冷地道:“為師中了毒,你師妹也中了這妖女的毒,你若追她而去,那你我師徒從此恩斷義絕!”
皇甫令堯剛剛邁出門檻的腳步一頓。
恨不能長了翅膀飛過去把媳婦兒哄哄,可“恩斷義絕”這種事,他真的很為難!
粟彌音是不是被毒死,他一點兒也不關心。
但如果他不管粟威,那就是忘恩負義了!
“師父,徒弟沒有別的所求,這一次你講點道理好不好?”皇甫令堯無可奈何地回頭。
卻見粟威逼毒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他隻得閉上了嘴巴。
他守在粟威身邊,打算等他的情況穩定一些,再回去看柳拭眉到底是什麼態度。
好不容易娶到手的媳婦兒,這才幾天,總不能就把她給惹惱了!
粟威中了毒,但是他內力渾厚,很快就把大部分的毒性逼出體外。
到了他這種境界的,身子狀況有點不對勁,自己就很清楚。
發覺自己的狀況,他徒手將身側的茶幾給劈了,憤怒地道:“這個柳拭眉真有本事,還有毒性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