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穩。
柳拭眉突然發現,她家狗子安分得不像二哈,反而像又善良、又溫柔、又懂事的金毛了!
但她不會去問為什麼,總不能人家都沒打算拆她骨頭了,她還主動提醒:快來吃我呀!
次日一早醒來,這家夥已經從廚房取來了早膳:“媳婦兒,早膳喝豆漿、吃包子吧?”
柳拭眉正要下床,他立即飛奔過來,道:“你別動,我幫你穿衣裳!”
順著他的動作一看,她這才發現,他晨起的時候已經給她挑好了衣裳放在床頭。
她愣愣地看著他,有種生活不能自理的感覺!
她怎麼了?
中了毒被壓製住了不影響日常生活,孕早期也完全沒有任何感覺,在他眼裏,怎麼就好像傷殘人士了呢?
皇甫令堯認真地幫她把衣裳穿好了,整整齊齊的。
接著,給她套上襪子穿上鞋子。
端來了口盅:“媳婦兒,漱口。”
伺候柳拭眉清理了口腔,又把水盆端過來,擰布巾給她洗臉。
全程,柳拭眉感覺自己是個廢物!
這還不算,以為可以去吃早飯了吧?
誰知道,她的腳剛剛下了腳踏,這家夥彎腰給了她一個公主抱。
抱著她送到了外間的桌旁安頓坐下,再給她把豆漿倒出來送到她麵前,塞給她一雙筷子。
柳拭眉:“……”
沉默了片刻,她蹙眉道:“令堯啊!”
雖說很享受兩個人在一起的親密時光,但他做到這樣細致入微,讓她很難適應啊!
“嗯?”照顧好自家媳婦兒後,才坐下來開始吃早膳的轉性二哈,咬著包子朝她看過來。
柳拭眉歪著頭斜睨他,好一會兒,才問:“你是不是覺得,懷了孩子以後就不能親自走路了?”
萬萬沒想到,他會把她當成一個小寶寶來照顧,隻差給她喂飯了!
皇甫令堯一怔,理所當然地問:“難道不是嗎?”
他一臉莫名,似乎認為她的說法很奇怪,自然而然的反駁:“媳婦兒,先前咱們不知道,但從現在開始,你這不是一個人了,是兩個!我應該照顧你!”
柳拭眉:“……”
她吸了一口氣,問:“那你是不是覺得,從今往後我就不能出門了?”
“當……”
皇甫令堯正要說“當然”,被她冷冷一瞪,旋即思索自己做錯了什麼:“難道……不是嗎?”
從理直氣壯,硬生生轉到了不太確定的語氣!
不等她開口,他又給自己打了一針強心劑:“我常年在外頭四處亂跑,就沒見過幾個懷了孩子的女人在外麵走動,她們不都是在家裏好生待著嗎?尤其是宮裏那些女人,懷了身子後基本就不出宮門了!”
柳拭眉絕望地閉了閉眼睛!
見鬼的“在家裏好生待著”!
感覺那不是懷孕,是禁足、養豬下崽吧?
她張開眼睛,語重心長地道:“令堯,那是你以為而已。事實上,孕婦需要多走動,鍛煉出強壯的身子,生產時候順利一些。”
母胎單身的傻狗,哪裏知道這些,傻愣愣地看著她。
柳拭眉又道:“而且,多呼吸新鮮空氣、多見見形形色色的人,有利於心境開闊,不容易得孕期抑鬱症、將來生了孩子,也不容易得產後抑鬱!”
皇甫令堯還是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