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妙蓁有些詫異:“他既然不傻,你為何不問他?”
對此,柳拭眉歎了一口氣,道:“你也知道他那個人,將我看成重中之重。他不願意讓我心疼,所以太難過的事,他都是寥寥數語帶過去,不會給我詳細說的。”
他裝傻的事不坦白,她是生氣的,感覺自己像個傻瓜。
不過這些事不坦白,她完全可以理解。
就好像,如果沒有特性的契機,她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告訴他:我不是那個柳拭眉,我是一個天外來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裝傻不告訴她的那件事,情節要惡劣一些。
而這些事,是皇甫令堯的心底裏的傷疤!
張妙蓁笑了,道:“敦愚王,是真的很愛你。”
“嗯!”說到這個,柳拭眉蒼白的臉色上也多了幾分光彩,笑著點點頭,道:“他有多愛我,我也會多愛他的。”
十分坦然,對感情上的事她了解自己、也很放得開!
張妙蓁羨慕得很:“如果我也有你這樣的勇氣、有你這樣的幸運,得到兩情相悅的愛情就好了。”
“你勇敢一些。”柳拭眉朝她看去,道:“我還是覺得,七舅這個人吧,可能比較鐵直、感情上可能也比較慢熱。你得有耐心,不要急,不要自卑!”
說著,衝張妙蓁一笑,道:“難道我們妙蓁很差嗎?”
還真別說,她這麼說,給了張妙蓁極大的鼓舞。
張妙蓁也笑了,道:“我相信你。”
柳拭眉又笑了:“越是我七舅舅那樣百煉成鋼的人,當他真的對你心動的時候,一定會對你很好的!現在你付出多一點,以後都十倍百倍地收回來!”
“承你吉言吧。”張妙蓁笑道。
至於會不會像柳拭眉說的這樣,還得看天意。
兩人有說有笑,慕將離將湯藥送進來。
“拭眉,該喝藥了。”
張妙蓁與慕將離行了見禮,見他對柳拭眉細致的照顧,也不避諱男女大防,心裏難免有些疑惑。
柳拭眉也能坦然接受,絲毫沒有避諱。
而慕將離……
對柳拭眉好得叫人無法理解便算了,也完全不保持與一個有夫之婦該有的距離!
她應該怎麼想?
兩個都君子坦蕩蕩?
要知道,敦愚王在這方麵的心眼可是比針眼還小,那是個醋缸啊!
他們都不考慮皇甫令堯的感受的嗎?
張妙蓁知道柳拭眉對皇甫令堯的真心,不至於認為她是水性楊花,隻是直覺感到:莫不是有什麼特殊緣由?
柳拭眉喝藥很快,放溫了都是一口喝幹,以免越是小口喝越是苦臭。
她喝藥的時候,慕將離朝張妙蓁看來,問:“張小姐的傷口,都好了麼?”
張妙蓁回過神來,應道:“多謝藥君關心。本來就是磕碰的小傷,是我太嬌弱了。尋常人這麼一摔,未必會如我這一般。鬧笑話了。”
“你這是拐著彎誇自己細皮嫩肉呢!”柳拭眉將藥碗放下,笑著調侃了一句。
慕將離將手中的糖果罐子遞給她,道:“甜嘴的。”
張妙蓁見他親昵的態度,滿腦子都是問號!
這要讓那渾身掛著醋桶的敦愚王看見了,怕是要打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