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霖昏沉沉睡著,沒有任何人給皇甫令堯答話。
說是去看一眼,就果真是看一眼,皇甫令堯沒有多待就出來了。
溫書青還在自我懷疑,究竟為何自己會被嫌棄。
因為承華宮被人遺忘,她時間多的很,對於個人衛生是很注重的。
再怎麼著,也不至於到招人嫌的程度吧?
皇甫令堯出來了,依然離她遠遠的,道:“三弟嫂,本王的王妃醫術高明,你聽說過吧?”
“有所耳聞。”溫書青點點頭。
皇甫令堯又道:“本王病了這麼多年,太醫束手無策,王妃花了大半年時日,愣是把本王給治好了。三皇弟雖然也是病了這麼多年,或許,王妃也能治?”
聽說有可能治愈,溫書青臉上沒有半點歡喜,依舊是冷若冰霜,嘴上道:“多謝二皇兄提點,不過聽說敦愚王妃目前不在帝京?”
皇甫令堯距離她至少一丈遠,歪頭觀察了她一會兒,忽然道:“三弟嫂,我很好奇啊,你究竟是想三皇弟好起來呢?還是不希望他好呢?”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承華宮從未傳出任何不睦,在宮中存在感極低。
皇後也一直盯著這邊的一舉一動,可這麼幾年來,饒是三皇子妃入主承華宮,這邊也沒有任何動靜。
猶如一潭死水!
但,為了給自己分散曲映蓉的注意力,皇甫令堯認為,這一潭死水也該攪和起來了!
溫書青依然麵色冰冷,道:“三殿下若能有治愈的希望,妾身自然喜不自勝。”
說著“喜不自勝”的話,她沒有半點喜悅或者期待。
活像個完全沒有感情的木偶人!
皇甫令堯對自家媳婦兒以外的任何女人都不感興趣,哪怕是想要觀察一下對方究竟是什麼心思,也隻是看了兩眼,沒有多看。
他扯唇笑了下,道:“既然如此,本王下次再過來探望三皇弟,但願到時候他沒有睡著。”
說完,離開了承華宮。
同在西宮,承華宮比較偏僻,距離尋鹿殿也沒有多遠,他回到了尋鹿殿。
黎信正在找他呢。
“王爺你可回來了,內務府那邊給咱們說,這些東西都沒辦法布置起來!”
皇甫令堯不怎麼用心地瞅了一眼,隨意地道:“布置不起來就不弄了。”
見他似乎有什麼思慮,黎信怔了怔,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沒人,低聲問:“爺你方才去哪兒了?”
“承華宮。”皇甫令堯道:“這老三不肯見我,裝睡呢!”
黎信蹙眉,道:“這麼多年你一直不去承華宮打探虛實,就是為了不讓皇後起疑。如今……”
“如今這局麵,還怕她起疑麼?”皇甫令堯冷笑一聲,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光是我一個人在這渾水裏攪和怎麼行?該下水的,都應該下來了!”
“也是。”黎信點頭,道:“雖然是王不見王,但王爺跟皇後娘娘那邊肯定是杠上了!”
轉而又問:“三皇子,真的是裝病的麼?”
皇甫令堯唇角冷冷一勾:“是不是裝病,我媳婦兒一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