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了麼,我又不是娶一個丫鬟。”他伸手摸了摸她淩亂的長發。
看著她有點嬌羞、又有點懊惱的模樣,長發垂下來遮去了半邊臉,顯得她的臉更小。
但別有一般柔美的味兒!
不管怎麼說,她今年也才十六,還是個小姑娘呢!
梁升把她打算擰去水分的布巾拿過來,擰了掛在架子上,將她的手拉過來,道:“正好有件事我想和你說。”
“啊?”張妙蓁的注意力果然被他轉移了。
看他有正事要說的樣子,她就完全顧不得婚後第二天的羞澀了。
梁升拉著她走到梳妝台坐下,拿起梳子給她把亂了的發絲一點點梳整齊。
張妙蓁整個人是茫然的,看著鏡中給自己梳發的男人。
他神情專注、動作輕柔。
她心裏突然有種感覺:我還是不夠了解我這位新婚丈夫啊!
一個武將出身的男人,能夠這麼溫柔地給妻子梳頭!
說出去誰信?
她也不是第一天來梁家,還曾經跟著柳拭眉長期住在梁家一段時日,直到柳拭眉出嫁。
她當然是知道,梁家男人對妻子都好,她見過的梁大、梁二、梁三、梁六對夫人都很體貼,卻沒有梁升這麼溫柔的!
看著他專注給自己梳頭的動作,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鏡中人,感覺滿腔的柔情幾乎要溢出來了!
梁升一邊給她梳頭,一邊說道:“雖說我們昨日剛成婚,但先前準備做一門營生的事,早就在準備了。如今正是開春的時候,馬上就要春種了,我們得盡快把這件事謀起來。”
他朝鏡子看了一眼,與她的目光在鏡中對視,道:“所以,可能要委屈你,剛成親我就要不著家,時常在外麵跑這些事,陪你的時間就會很少。畢竟,不能把事情全部丟給小九兒。”
新婚就不陪著妻子,放任她自己一個人適應一個家族、適應一個新身份,他有愧疚感。
“哦。”張妙蓁看著鏡子裏的男人,大眼睛裏充滿了笑意,道:“不委屈呀,你昨晚不是答應我,要帶我一起去的嗎?”
“嗯,你不怕辛苦,我就帶著你。”梁升看著她,唇角緩緩勾出一抹笑來。
張妙蓁又道:“不過,我缺少鍛煉,身子骨可能不是很強健,會不會給你拖後腿呀?”
她的頭發已經都梳整齊了,梁升一大老爺們會梳發,卻不可能給她綰發髻,隻能等著憐芷來。
他靠在妝台上與她麵對麵,道:“身子可以慢慢練起來,無須像練武的女子一樣,但以後經常在外麵奔忙,自然而然身子就利索了。”
張妙蓁剛起床的那些懊惱也都被趕跑了,一心放在之後的事上:“那我們什麼時候去,去哪裏,我需要怎麼做?”
光是看著她這副模樣,梁升眼前就是一片明媚。
他笑道:“你不需要做什麼,這方麵的事,我和小九兒都不在行,還得跟敦愚王取經。你不是會算賬嗎?到時候賬房交給你就好了。”
又點了點她的額頭,道:“這腦袋瓜子又好使,多出好點子,難不成你還怕自己一無是處?”
張妙蓁抿唇,沒有說話。
但過了一會兒,自己又緩緩笑了。
“我倒是擔心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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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偶爾小曖昧擦擦邊,已經是極限了。例如昨天就一句稍微曖昧的話就被屏蔽了一章。寶寶們不要期待什麼特別勁爆的細節。非法印刷、出售、傳播色情隱晦內容,三年大牢起步。
唐唐瑟瑟發抖!且看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