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七爺與夫人婚後焦孟不離,早已經是帝京人見慣不怪的了。
倘若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能想象,梁家那個性子最冷淡、最像文人的七爺,也能有和煦的笑容。
倘若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敢相信,過去那個一身書卷氣的張家幺小姐、如今的梁七夫人,竟然還有這樣一麵!
她可不光是能在談生意的時候口若懸河、引經據典,端著一副知書達理的姿態,步步為營又步步緊逼,直到將對方說到讓步為止。
明明看起來很溫柔一個人,但與她談判之人,隻感覺倆字:凶殘!
不愧為帝京雙姝,柳拭眉與張妙蓁,都長得如花似玉,都一樣以柔克剛!
她是在跟男人談生意啊!
可這些男人又能如何?
咄咄逼人欺負梁七夫人?
人七爺就在她身邊坐著呢!
以大老爺們的優勢,欺壓一下柔弱婦人?
她可是滿門滾刀肉的梁家婦,誰敢!
可以說,梁七爺得了個賢內……外助,而他自己,也成為七夫人最大的靠山。
有了梁升作為支柱,張妙蓁簡直是大放異彩!
梁升與張妙蓁一起檢視了一遍糧行的運作,大掌櫃的拿過來賬本,道:“七爺、夫人,這個月也快要過完了,現在可是要看賬本?”
張妙蓁正想說“看看吧”,梁升卻搖頭,道:“不急,初一再過來看也是一樣的。”
說著,拉著張妙蓁進了公事房。
“托藥君的福,咱們糧行現在才能上軌道。但是咱們剛開始做,最好是時常盯著,以免出差錯才是。”張妙蓁張口就是不讚同。
在大掌櫃麵前,她給足了男人麵子,所以沒有反對他的決定。
但私底下,也一直遵循他給她說的“有話直說”的原則。
但梁升根本就沒有回她的話,而是拉著她走到書桌旁,坐了下去。
“升哥。”張妙蓁追問:“難道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他還是沒回話,拉著她的手卻輕輕用力,張妙蓁沒站穩,跌落在他懷裏!
旋即,洶湧的吻籠罩過來,像是潮水一樣將張妙蓁淹沒!
張妙蓁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方才在街上他說要“回家”,但並沒有回去,本以為過來這邊了,他應該消停。
誰知道——
男人就是男人!
尤其她家這位,悶騷得可以!
梁升見她紅著臉,卻還睜著眼睛,一隻手扶著她的腰,另一隻手伸上來覆蓋住她的眼睛。
火辣辣的吻好不容易才結束,張妙蓁氣喘籲籲,一雙大眼睛上似乎蒙上了一層霧氣,眼角還有些紅潤。
見她這個樣子,梁升從喉嚨裏滾出來一聲笑,低下頭來,額頭靠在她肩頭,道:“蓁蓁,你說你明明端莊賢淑,沒有任何不當之舉,卻怎麼這麼勾人呢?”
張妙蓁:“……”
如果腦門上刻著字,她額頭上肯定寫著:我是誰?我在哪裏?我幹什麼了?
她無奈地道:“我也很想知道,我到底幹什麼了,就讓一向冷靜自持的梁七爺竟然把持不住,青天白日、還在外頭你就像風流鬼投胎?”
梁升忍不住又笑了,在她頸間低喃,道:“可你就是什麼都沒做,我卻越發受你吸引,感覺我自己啊,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張妙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