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霖夫妻、皇甫瑤,竟然還有皇甫嬌帶著俞晚清!
莫不是進宮裏來,未婚夫妻培養感情的吧?還是皇甫嬌做了什麼打算?
皇甫令堯蹙眉,收劍回鞘,走過去給皇甫權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嗯。”
發生這樣的事,皇甫權臉色比平時要冷厲得多,也沒讓他起來說話,問:“太子不是關在你的地牢裏麼?怎麼逃出來了?”
皇甫令堯隻能保持著躬身行禮的狀態,撇嘴道:“關得再嚴實,架不住太子那邊的人,有內鬼!”
一句話說破,這個鍋他不背。
曲映蓉麵色慘白。
富貴養人,失去了權勢之後,近段時日她已經完全失去了鳳儀,氣色甚至比大戶人家的貴婦人都不如。
站在皇甫權不遠處,兩人年紀相差本是不大,但曲映蓉看上去可要比皇甫權老太多!
皇甫權朝她看了一眼,道:“你這是引狼入室、養虎為患!”
曲映蓉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終究什麼都沒有說,默默垂淚。
皇甫令堯猜想,她是想說:難道不是你的意思?
選苗家為太子姻親,是她曲映蓉選的,但又何嚐不是經過了皇甫權授意、默許的?
可事到如今,曲映蓉已經沒有了鬥誌。
她跟誰,都無可爭了,懶得去反駁皇甫權的話。
隻是想到自己的兒子,好好的一個孩子,竟然落到了如此田地,因此流下來悔恨的淚水。
悔恨自己二十年來所作所為,卻已經無力回天。
杜若就站在她身旁,扶著曲映蓉,小聲道:“母親,你先去那邊坐一會兒吧,你這兩日還感染了風寒,身子骨經不得。”
其實,風寒是說輕了的。
曲映蓉最近吐血有點嚴重,病得很重!
那邊,皇甫嬌冷哼一聲,道:“本公主這把老骨頭,都還經得,她還不到四十歲,怎麼就禁不得?”
皇甫嬌,是皇甫權的姑母,五十多歲,可不是比曲映蓉大很多嗎?
但皇甫嬌這輩子,可算是順風順水,不管在天家還是在夫家,都沒有吃過半點苦頭,身子骨可是硬朗著。
又有幾個內宅婦人,比得過她?
在場的人,輩分最高的也就是皇甫嬌。
不管別人是否對她不滿,誰也不去主動和她頂撞。
至於皇甫令堯,隻要皇甫嬌沒把火燒他身上來,他就是懶得理會的。
“裏頭的人,都出來了嗎?”皇甫權將皇甫嬌忽略掉,又朝皇甫令堯問。
皇甫令堯搖頭:“兒臣不知。”
這一路,皇甫賀殺了很多人,就那些宮人算不逃出來,也會找地方躲起來。不然都死了。
皇甫權又問:“太子在裏頭做什麼?”
皇甫令堯心想:找藥了,還能做什麼?
但嘴上還是道:“兒臣不知。”
被皇甫權狠狠一瞪。
他趕忙擺出一臉被冤枉的委屈神情,道:“父皇你別瞪我呀,我是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隻知道他到處尋找,好像要找什麼東西,但我和他說話,人也不理我,他都不認識我了好吧?我哪兒知道他要找什麼東西?”
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末了,又嘟嘟囔囔一句:“您說對吧?”
皇甫權簡直給他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