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甫嬌是皇帝的姑母,是皇甫家嫁出去的女兒,而俞晚清卻是個小輩。
故而,俞晚清沒有皇甫嬌那麼走運。
皇甫嬌這副脾氣出去頂天了,也能有人給罩著!
可皇甫嬌給俞晚清可是罩不住!
要不然,俞晚清怎麼會被皇甫令堯差點踹得半身不遂呢?
皇甫權沉著臉,又道:“你且少說兩句。”
又朝一旁的大太監說道:“隆安,宣太醫。”
隆安立即去了。
事實上,出了這樣大的事,太醫早已守在外圍。
這不,一召就來了。
莫昌與舒涵都在。
對舒涵十分熟悉的杜若趕忙道:“舒太醫,有勞你為母親診脈!”
舒涵看了一眼皇甫權,得到許可後,才給曲映蓉把脈。
如今曲映蓉是廢後,但還是太子的母親。
曲映蓉需要靠扶持,其實還是跪坐在地上的,舒涵自然也是跪了下去。
診脈完畢,他臉上神情變化莫測,趕忙朝皇帝這邊轉過來,磕下頭去:“稟聖上,恕臣鬥膽直言,娘娘這是……油盡燈枯之象!”
這話,可就嚴重了!
雖然看得出來,曲映蓉的狀況確實很不好,但油盡燈枯……
她才不到四十歲啊!
眾人都是震驚!
皇甫賀和杜若更是大驚失色!
杜若焦急地道:“舒太醫,你再看看,看仔細一些?”
皇甫權也是愣住,看向曲映蓉。
曲映蓉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但她還在努力說話:“聖上,盼您看在臣妾與您夫妻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允臣妾用這條賤命,換得賀兒安定。什麼都不要,隻盼您高抬貴手,容他活著!”
皇甫權沒有答應,而是道:“莫太醫,你去診脈。”
莫昌連忙過去。
這邊,皇甫令堯悄然朝皇甫霖走過去,站在皇甫霖身側,低聲問:“你做了什麼?”
皇甫霖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無辜:“我能做什麼?”
旋即理解到,皇甫令堯說的,應該是他對曲映蓉做了什麼?
他下巴一指:“這還是需要我做什麼的時候嗎?我應該感謝天道輪回呢!”
皇甫令堯狐疑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也沒有執著於認定這個事實。
畢竟,這裏人這麼多,不是追問的好地方!
莫昌診脈過後,得出的結論與舒涵差不多:“稟聖上,娘娘先前咳血之症未能得到醫治,始終無法痊愈。如今脈象呈破敗之象,五髒六腑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確實是舒太醫所說的油盡燈枯之象!”
聽言,皇甫嬌的話又竄了出來:“莫太醫、舒太醫,你們可不要被收買了,犯下欺君之罪啊!”
她看向那精氣神仿若風中敗絮一般的曲映蓉,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皇甫令堯那邊,道:“想當初祭天的時候,這位前任皇後娘娘,可是連國師大人都能收買了的。”
皇甫令堯挑眉,心道:“這老賊婆,竟然把主意打到我頭上,想拉我下水與她一起聲討曲映蓉?我有這麼蠢嗎?”
他無動於衷,依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心道:“想放火燒我身上,做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