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落井下石!
如今不管是他,還是杜若這個胎……都是招人眼的!
想想皇甫霖第一個孩子,才剛知道,便遭來了無妄之災。
俞晚清是個沒腦子的,但……有時候想想看,她身邊的所有人也都沒腦子嗎?
真的沒有其他人推波助瀾嗎?
細思極恐。
杜若也不去想太多:“那也好,你我在家中,粗茶淡飯,總也比刀口上的錦衣玉食,來得安生一些。”
皇甫賀笑了笑,鬆開她的手,道:“我先去給母親上炷香。”
他和皇甫玥一樣,兄妹倆都沒能給曲映蓉送葬,身為子女,內心裏難免有些遺憾。
因此,搬過來這裏住,他決心在自己有限的生命內,略盡一份孝心。
自己安自己的心,也好。
杜若扶著肚子站起來,跟在他身後。
“福祿的傷勢還沒有養好,其他人用得真不順手。”皇甫賀將香支取過來,自己點燃。
知曉他對傷了福祿是有愧疚的,杜若安撫地道:“福祿是個忠心的,他知道你不是出於自主,並沒有怪你。”
“嗯,福祿是個好的。”皇甫賀把香點燃,對著靈位拜了拜。
當然,這並不是曲映蓉的主靈位,而是從太廟裏分出來的香灰,以孝子的身份另外立了一個。
頭七,他也錯過了。
昨天二七,他把二七當做頭七,做了一點法事。
將線香插進了香爐裏,皇甫賀盯著靈位,默念道:“母後哪怕這輩子做過許多錯事,對我卻是盡心盡責,很是疼愛我。”
說是她為了權欲,但實際上她披荊斬棘,鋪平的道路都是為了讓他幹手淨腳。
雖然用錯了方法,但何嚐不是一種疼愛。
享受了曲映蓉的好,最沒有資格說曲映蓉的不是的,就是他這個兒子。
“文斌,差不多了,你坐著歇會兒。”杜若見他神色黯然,不忍心見他難過。
皇甫賀並沒有消沉多久,很快就調整了情緒。
他轉過身來,扶著杜若走到軟榻上坐下,道:“你猜,今日家宴上會出什麼事?”
杜若不假思索地道:“自然是老三與老四之間的事,中間再加上長公主。”
長公主皇甫嬌,因為她的存在,讓得皇甫權的姐妹大公主不能稱之為長公主,也讓得皇甫權的長女——皇甫玥不得稱之為長公主。
以保證她獨一無二的地位!
“長公主時代,是時候結束了。”皇甫賀垂眸,低喃著道。
杜若一聽就知道:“我與你的想法一樣,雖說長公主的存在似乎對我們沒有什麼影響,但……姑祖母那個人,實在叫人喜歡不來。”
而且,皇甫嬌是牆頭草。
當初想把俞晚清嫁給太子的時候,就跟曲映蓉保持很不錯的關係。
後來嫁不成了,又開始拉踩。
不但性子特別跋扈,人品還極為惡劣!
“利益驅使。”皇甫賀沒有過多表態,隻道:“便讓他們先把這個風波掀起來吧!”
杜若訝然地看著他,總覺得他似乎是話裏有話?
“文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