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玥一愣,疑惑地問:“為何?”
今日這麼多人,倘若找不到機會,也是求不來“守孝三年”的許可。
沒有聖口禦言,什麼時候有人想起來,依然會給她賜婚!
就好比新科狀元,聽說,皇甫權有想把七公主許配給他的想法。
皇甫玥現在的身份已經一落千丈,還落不到什麼好婚事!
“我也不知道,皇兄和皇嫂都是這麼說的。讓我盯著你一點,別讓你真的傻乎乎地衝出去說什麼要守孝三年的話。”皇甫瑾可老實了,道:“可我也不知道怎麼和你說,你非要衝,我也拉不住你呀!”
皇甫玥:“……”
她或許有點明白,皇甫賀與杜若為什麼要專門找皇甫瑾說這個事,主要是他們和她說了,她也不聽。
至於皇甫瑾能不能攔住,就看命了。
皇甫瑾倒好,明知道攔得住的可能性比較小,所以幹脆直接跟她說了實話。
姐弟倆平時就比較親,他這麼說,皇甫玥還真的認真思考起來。
見她垂著頭,皇甫瑾又道:“皇兄說,他很快就會安排皇嫂、你,和我,我們三個一起離開帝京。”
皇甫玥愣住。
她和杜若做過打算,但皇甫賀是什麼意思?
“皇兄的意思莫非是,他不走?”
皇甫瑾答道:“皇兄要留下善後,此為其一。第二,他的病依賴祁老,走不了。”
確實是這個道理,皇甫玥歎息一聲,道:“我們先走也罷,但願皇兄能治好。”
皇甫瑾不確定她是不是被勸住了,也沒有再多說別的。
當然,兩人此時也不會預料到,今日的家宴,也沒有他們露臉的機會。
皇甫瑾觀望了一圈,道:“二皇兄他們來了,三皇兄還沒有。他們跟四皇兄之間的事,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如今我們自顧不暇,便隻是看看,倘若沒有別的事,早點離開。”皇甫玥也不像以前那麼愛熱鬧了。
皇甫令堯夫妻來得已經算晚了,但皇甫霖夫妻還沒有來。
人家有合適的理由!
溫書青受了重傷,據說剛剛可以下地走路。
按說,她就算就說不來,也是可以的。
但自從嫁給三皇子衝喜,被禁錮了三年,溫書青比柳拭眉改口認過的皇甫家人還少!
皇甫家宴,她也是第一次遇上,說什麼都要來參加。
宮道上,皇甫霖與溫書青坐在轎子裏,正在朝宴席那邊去。
皇甫霖一直握著她的手,道:“你能行嗎?”
溫書青的語氣很淡:“傷口愈合了,你替我換的藥,不是看得比我還清楚嗎?”
“那不是表皮好了嘛!這才過幾日啊,裏麵的傷肯定沒那麼快。”皇甫霖撇嘴,很不放心。
“動作不大,就沒事。”溫書青看了他一眼,不再安慰他。
這才幾日?那麼深的一個豁口,自然還是很疼的。
其實,溫書青何嚐不知道,皇甫霖擔心她的傷還沒好是真,但他不停地說話是因為心裏緊張到了某種程度了。
來源於,方才出承華宮之前,她喝下的那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