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側妃傷了四皇子,說起來很嚴重,但實際的情況還好。
金釵刺入了皇甫瑤的小腹中,因為又尖又細,一下刺進去了。
傷口挺深的,但是豁口不大。
比較尷尬的是——
距離命根子非常近!
隻要再往下一點兒,那命根子就可能廢了。
但盡管沒有廢掉,還是傷了陽氣!
寺廟裏有懂醫的和尚,連夜為四皇子處理傷情,倒是沒有性命危險。
可芳妃不放心啊!
她被禁足不能出宮,隻能差人去好求歹求,想要求見皇甫權一麵。
奈何,皇甫權不肯見。
無奈之下,她隻能想辦法求見蕭妃!
棲霞宮。
皇甫霖坐在椅子上,捏著帕子輕輕咳嗽。
昨天動了大氣,加上這陣子鬱結在心,他的身子又不怎麼好了。
昨夜為溫書青守她坐月子,她的身子還算好,沒出什麼差池,他一早醒來倒是得了風寒。
“身子不好你還要過我這邊來,有什麼事差人來說一聲,本宮過去看你就是了。”蕭妃一臉的憂慮,擔心地問:“你請太醫看過了嗎?”
“看了。”皇甫霖捏著帕子捂著嘴,答道:“昨夜二皇兄夫妻倆在宮裏過夜,今晨二皇嫂出宮之前,過來給三皇子妃瞧了下確定她的狀況。得知我風寒,也給我開了藥。”
蕭妃當然不會因為這兩三句話就放心,哪怕是柳拭眉親自看的。
但既然兒子提起了溫書青,她不得不關心一下:“三皇子妃如何了?”
“小產,不就是那樣。”皇甫霖回答得比較籠統:“很虛弱。”
蕭妃眉心擰了擰,又問:“她這一次小產,不會影響以後的生育吧?”
聞言,皇甫霖一頓。
他倏地抬起頭來,把捂在嘴上的帕子拿下來,朝蕭妃看去。
兒子脾氣不好,蕭妃當然很清楚,但她還沒見過兒子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陰寒、森冷!
宛如被一條巨大的蟒蛇給盯著,下一瞬就要被它生吞入腹似的!
她唇線一僵:“霖兒?”
“母妃!”皇甫霖麵無表情,聲音冰冷:“方才的話,您在我麵前說說也就算了。我不希望這種話在別處聽到!”
沒想到被兒子斥責了,蕭妃臉色也僵硬了起來:“霖兒……”
“不用多言!”皇甫霖顯然是動了大氣,滿臉的陰沉,道:“母妃,您捫心自問一下,倘若您剛剛失去了孩子,還在坐小月子第二天,你婆婆隻關心你能不能再懷上孩子,你是什麼感受?”
“溫書青不管是做妻子,還是做兒媳,你自己說,她有哪裏做得不好的?”
“她嫁給我三年,被困在承華宮,從自由的第一天開始,就每日早晨都過來給你請安,極盡兒媳之能,替我盡孝!”
“你這話,讓溫書青聽到了,她心裏該多難受啊!”
他眼睛裏都是火,站了起來,又道:“母妃,您想想看,那說的是人話嗎!”
氣呼呼說完,就想要拂袖離去!
蕭妃連忙站起來追在他後麵,道:“好好好,我說錯話了還不成嗎?誰還沒有個嘴瓢的時候,你生那麼大氣幹什麼呢?別把身子又給氣壞了!”
“嘴瓢?”皇甫霖回過頭來,冷笑道:“脫口而出就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你心裏就是這麼想的!母妃你是宮妃,最是明白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