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他自己從小挨揍,也是習慣了的。
再說了,就算皇甫權再不是個東西,也是父親。
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
然而這件事在柳拭眉那裏,可是說不過去的。
昨夜柳拭眉送來的信中,提了某些事確鑿無疑,待他出來相商。
話語簡單,就算被人中途截了也看不出什麼來。
他們倆夫妻同心,皇甫令堯一看便知她的意思!
“打!”皇甫權沒有廢話。
一棍打在了皇甫令堯的臀上,皇甫令堯已經積蓄了力道,用內勁去化解疼痛。
可一點兒都不疼,是怎麼回事?
他狐疑地看了一眼行刑的人,什麼也看不出來。
心想:我媳婦兒神通廣大,人都買通了?
大部分的監牢,行刑的人都有一手,看上去剛猛,實則下手很輕。
這可是吃飯的。
“用點力呀!你這樣打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他能招供嗎?”苗風羽看得著急,不顧麵前還有皇帝在場,他站了起來。
一把奪過了刑杖,狠狠一棍子打在了皇甫令堯的後腰上!
皇甫令堯還在狐疑是誰買通的人,沒有料到苗風羽會有這樣的舉動,硬生生吃了這一棍子,疼得他齜牙咧嘴!
苗風羽舉高了刑杖,要繼續打。
皇甫權沒有阻止。
隻要苗風羽用點力打下去,將皇甫令堯的腰骨給打斷,他就徹底廢了。
哪怕他死不了,後半輩子也隻能躺在床上度過,斷然興不起風浪來。
如此也好。
但,苗風羽第二棍還沒有打下去,外頭突然傳來報訊:“啟稟聖上,三皇子突然口吐白沫,昏倒在地!”
“怎麼回事?”皇甫權問:“不是允他每日送藥進來的嗎?”
老三是病秧子,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俞家的事他也就是出一口氣,蕭妃好哭歹求,皇甫權給了臉麵,沒有要將皇甫霖往死裏打的意思。
蕭妃進來打點關係,皇甫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這也能病發了?
那人稟告:“三皇子是發病了,狀況很是不好。小人不敢做主,敢問聖上,可要宣太醫?”
“宣。”皇甫權有點兒不耐煩。
蕭妃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倘使病發了沒請太醫,在天牢裏出了什麼事,難保蕭家不會起亂子。
如今的朝堂,已經損失了不少肱骨大臣,新生勢力沒有培養起來之前,還是不能盡數坍塌的。
蕭家還有用。
並且,做父親的還要去表示表示:“朕去瞧瞧,這邊先歇著,將敦愚王送回牢房裏去,待會兒看情況再審。”
於是,對皇甫令堯的行刑暫時停了下來,他又被送了回去。
隻不過,挨了苗風羽那一棍子,骨頭是沒有斷,但真的疼啊!
太醫很快就請過來了,不是舒涵,而是莫昌。
盡管舒涵才是先前一直給三皇子看病的專屬大夫,但沒請他。
為何?
皇甫令堯瞧了一眼,心道:“敢情這是忌憚舒涵是本王的人,怕他聯合作假,所以不敢請他?”
可,真苦了莫昌!
“三皇子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