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苗風羽,又能算得了什麼?
她崇尚的是:親手報仇才有報複的快感!
苗風羽氣得嘰裏呱啦:“我要去聖上麵前告你的狀!”
柳拭眉是滿不在乎:“你去呀,盡管去!”
為何不怕?
她是個女人啊,一哭二鬧三上吊,使勁兒撒潑,最多落了個潑婦的不良名聲。
對她來說,影響不大。
她從穿越過來第一天開始,什麼時候要過名聲?
就算告到皇帝那裏去,苗風羽怎麼說?
——敦愚王妃打我、踹我、砸我、要我下跪?
沒有任何一點,能讓人治她罪的,頂多、頂多,也就挨罵幾句而已。
苗風羽頓時啞然。
他被長歌按住跪在了柳拭眉的麵前,正好,柳拭眉又一巴掌朝他臉上扇過去!
“我告訴你苗風羽,現在隻是出口氣而已。隻要我家令堯無罪放出來,證明了你是誣告,你就等著接受我真正的報複!”
柳拭眉聲音冰冷:“區區一個苗家旁支,承擔不起本王妃的怒火!”
她準備撤了。
苗風羽:“……”
敢情,現在隻是餐前甜點,還不算報複?
若問柳拭眉,柳拭眉自然要說:這隻是在提審的時候,你打我男人要付出的代價。
而誣告的事,那是另一筆賬!
氣出完了,柳拭眉回了自己的馬車這邊。
粟威一臉的不滿,道:“都叫你不要親自動手了,你又不會武功,把自己的手打腫了吧?”
對上粟威這“老公公”的罵人似關心,柳拭眉笑了笑,道:“有點紅,有點辣。還好。不信你瞧。”
她轉動了手腕,將手掌心伸出來,道:“但我心裏高興!”
極度解壓!
粟威:“……”
沒別的說了,隻得轉頭看向慕將離:“你怎麼也不說說她?”
慕將離麵色冷淡:“我說了,她能聽?”
完全不想接話茬,轉頭又對柳拭眉道:“回去吧,你在外麵待太久了,不累嗎?”
粟威摸了摸鼻子,麵對慕將離的冷淡,默默地承受。
柳拭眉不計前嫌,那是給皇甫令堯麵子。
是他的師父,就算以前為難過她,看在丈夫的臉麵,也會諒解。
但慕將離不一樣。
他是柳拭眉“娘家人”——我家妹妹在你那邊吃了不少苦頭,我還不能生氣怎麼著?若不是看在我妹子的麵上,我連話都不會跟你說!
這邊,柳拭眉打爽了,回了王府。
苗風羽吃了苦頭,卻無處伸冤,隻能砸東西發泄!
砸了一車子的東西,他心裏越發肯定:老子幫著聖上做事,隻等老子事情辦妥了,有你好受的!
這件事,他也看出來了:皇甫權表麵上很關心敦愚王這一胎,實際上對敦愚王、皇孫,是心存忌憚的!
“回府!”他怒氣洶洶地吩咐車夫,心裏尋思著,今日之恥,怎麼樣才能討回來?
承華宮這邊。
皇甫霖被送回來之後,他“醒”了!
陪著一起回來的蕭妃與溫書青,都是一臉的意料之中。
但演戲還是要演足,蕭妃驚喜地道:“霖兒,你醒了!那太好了!”
皇甫霖看了一眼溫書青,道:“你出去,我有些話單獨與母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