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得知你母親是月氏血脈之後,為師想的隻有一件事:她才是雁行山之主!”
“即便她自己不接受,可為師心裏,是這麼想的。”
“既然她是主,我是仆。那自然不會去質疑她是什麼性子,她要做什麼事。”
“老夫明著將你當做徒弟,實際上也算逾矩了,將你這個徒弟視作半子。”
“她過世後,隻留下你這麼一個血脈,我理應將你封為主子的。”
皇甫令堯靜靜聽著,心緒十分複雜。
從粟威所言,在很多事上,顛覆了他的認知。
事情的真相是什麼?
粟威也不知道!
過來的時候揣著一個問題來的,回去的時候,皇甫令堯心裏多了一萬個問號!
所以,柳拭眉看見的,就是一籌莫展的狗子。
特別寥落。
“怎麼了?”她不解地問:“在你師父那邊,吃個飯吃不愉快?”
按說,不可能啊!
男人一般沒女人那麼多婆婆媽媽的事兒,粟威現在的心態可好了,沒有亂七八糟的人攪局,他就是個快樂的小老頭!
皇甫令堯歎了一口氣。
他沒著急給她說自己聽到的那些事,而是關心地問:“你要午睡了嗎?”
“嗯。”柳拭眉點點頭:“我已經洗漱過了,躺下就可以睡。”
皇甫令堯立刻道:“那我與你一同睡。”
他們倆睡覺的時候,是不讓任何人打擾的。
躺在床榻上,皇甫令堯將粟威給自己說的那些,給柳拭眉簡單講了一遍。
柳拭眉也很震驚!
總結起來,以下幾點:
一、皇甫令堯是夜神國月氏後人;
二、孫清並非傳說中的樣子;
三、雁行山粟家是月氏家仆,也就是說,雁行山本來就是皇甫令堯的;
四、天牢裏的神秘人是誰,他們還是不知曉!
“令堯啊令堯!”柳拭眉傷腦筋地道:“你……你提著一個問題過去,揣了一堆問題回來!現在,我們有了更多的疑問!”
皇甫令堯一臉委屈:“我也不想啊!”
“成吧。那現在我們怎麼辦?”柳拭眉當然不是怪他。
她不由在心裏哀歎:我以為我拿的是神醫劇本、我想拿的是神醫劇本啊!
為何給她塞過來一堆“宅鬥劇本”、“奪嫡劇本”、“國際糾紛劇本”……等等!
甚至還有“婆婆的劇本”?
“要不……”皇甫令堯下定了決心:“把那個神秘人撈出來?”
“撈出來又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柳拭眉搖頭,道:“先不管他。反正都在裏麵待了那麼多年了,多待一段時日又不會如何。”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把咱們要做的事情,先給做了吧?”
他們要做的——
把皇甫權拉下來!
那麼,要把皇甫權弄死呢,還是讓他禪位?
禪位的話,不需要背負弑君、弑父的罪名,他們的良心能安一些。
可怎麼樣才能讓皇甫權禪位?
柳拭眉有一千種藥方可以用,但,誰去對皇甫權下藥、且能保證一定不會出問題?
答案是:除了她自己,別人不行!
夫妻倆沉默一陣,柳拭眉忽然道:“大皇子發喪出殯,聖上會在嗎?他若在,我也去吧!”
2結束